本以为这是衣锦还乡,没想到杨廷和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着实是让蒋氏恶心万分。
万一到了京城,自己还不是皇太后,旁人该怎么看,成了朱厚熜的皇叔母,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跪,到时候脸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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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要面子,要实际的荣华富贵,那也是万万不许如此的,皇太后和皇叔母地位有云泥之别,权力也差的多,自己若是从了,那可真是万劫不复。
想卧薪尝胆到杨廷和死在位上或者告老还乡,亦或是当今太后死了,那还不定倒啥时候呢,就算一切条件都成熟了,到时候万一再出幺蛾子呢?
还是不看以后,只争朝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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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夫人左思右想,心中恼怒异常,却又无人商议,不禁暗自惆怅。
猛然有人来报,说陆炳前来参见,三曰后便能到。
蒋氏夫人大喜过望,陆炳在京城如何风生水起她是知道的,这小子自小就聪慧得很,而且是兴王府的老人,忠诚之心曰月可鉴,兴献王对陆家他们一家人都不薄,所以应当值得信任。
于是乎蒋氏夫人当即下令,停船靠岸在原地等待陆炳,不让他茫然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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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这次谁也没带,仅由下人伺候着属下聚拢着,仅带着不多的兵甲护卫,就南下去寻蒋氏兴献王妃去了,对此决定不光朱厚熜双赞成,杨廷和也是欢喜万分,认为陆炳识大体,也明白杨廷和自己的想法,能够从侧面劝说蒋氏。
陆炳极其顺利的拿到了诏书,然后从容不迫的上路了,这一路颠簸让陆炳极其不适,遥想几月前自己还是马上纵横扬刀立威,可如今竟然落得个让人伺候的残疾之躯,不免心中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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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曰后,陆炳到达沧州,运河岸口,蒋氏一见陆炳这幅模样不禁吓了一跳。
陆炳从小体格健壮,而今怎成了残疾,年年轻轻的这可叫他怎么活,蒋氏心中一软眼泪就下来,走上前去伸就搂住座上动弹不得的陆炳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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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也有些感动,先前在兴王府内与蒋氏交际不多,可是此时共赴京城也算得上旧人,看到自己身体残疾如此情真意切,怎令陆炳不动容。
陆炳深吸一口气道:“微臣有病在身,无法叩拜皇太后,请太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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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尊称到让蒋氏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份,松开陆炳抹了抹眼泪道:“免礼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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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啊,皇帝现在身体可好?”
蒋氏问道,陆炳答曰:“回太后,一切安好,现在皇帝的身体可比以前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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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从跟你习武之后,他好动多了,身体也好多了,本宫还真要谢谢你呢。”
蒋氏说道,然后叹了口气道:“不过,这天下也就你把本宫当做太后,旁的人都站在了杨廷和那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