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到了村民,我和许丽娜心中很是高兴,听到老头开口,没有耽搁许丽娜当即回道。
“老人家,我们是警察,过来这里想了解些况,村子里的人呢?”
“走了,都搬的城里住个啦。”
“那现在村子里就剩你个人了吗?你怎么不走呢?”
虽说心中对这个答案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老头说出来之后,我还是心中不由感到阵五味杂陈,时代变迁家发展太快,不知道有多少的农村就如同喜村这样慢慢的消失掉了,前段时间我还接到了老娘打来的电话,说村里的年轻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就剩下些老头老太太还住在村子里,再过上十几年,这些老头老太太逐渐过世,年轻人也不会再回去村里,曾经辉煌过的那座兵团驻地的下场也肯定会跟这喜村样,慢慢的湮灭于历史之中。
“这村儿里现在就剩下俺跟俺儿了,俺是村支书,咋能走的了了。”
老头儿又吧嗒着嘴开口回答着。
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老头儿竟然会是喜村的支书,实际上这村子按照他自己所说的,也就剩下他跟儿子两个人了,这支书现在估摸着也就是挂着个名头而已。
“您儿子呢?他在家吗?”
许丽娜再次的开口向老支书打问着他儿子的下落,我当然知道她为何会急于找到老支书的儿子,实话说这老支书的岁数实在是不小了,有些问题向他询问的话,难免会有些记不清说不明白的地方,还是找到他儿子打问更加的靠谱些。
“俺儿放羊去了,估摸着再有个把钟头就能回来了。”
老支书嘴里说着,更是伸手向着村后小山的方向指了过去。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倒是隐隐约约的似乎是看到在远的半山坡上,的确是有些星星点点的灰的斑点,不用多说了,那就是老支书儿子放养的羊群了。
然而虽说看到了他儿子所在的位置,但是我还是没有想着过去找他回来的想法,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尽管说看起来就在半山腰上,但是要是真想过去的话,车子无法开上去,单单靠着步行起码也的个多钟头,老支书都说了他儿子再有个把钟头也该下来了,如此来看,还是在原地等着更加的实惠些。
“老人家,我们去您家等您儿子回来问他些事可以吗?”
许丽娜笑着询问道,老支书倒是也实在。
“那有甚不可以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家里乱的慌就去么,大家伙都去,好长时间俺们这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了,人多热闹,等俺娃回来了,让他给宰上只羊炖羊肉。”
我们自然不会真的惦记老支书的炖羊肉,不过看到他边笑么呵的说着,边转身当先领往家走去,我和许丽娜跟在老支书的身后向家走去,其它的警员则在村子里又转悠着搜寻了起来,看看是不是能够发现有关于那辆黑的小轿车的踪迹。
许丽娜搀扶着老支书向着村子深走出了没几分钟,支书就在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这扇大铁门相比起我们之前看到的院落大门看着要完好了很多,虽说也是锈迹斑斑,但是眼从那铁门之上就能看出些有人居住的生气儿来。
也没有上锁,走到近前老支书直接伸手就将铁门给推了开来,几人走进其中,能看到院落之中打扫的倒是十分的干净,边靠墙的位置堆放着些木材炭火,另边的墙边垒着个羊圈,能够清晰的闻到从中散发出来的羊粪的膻味来,进门的右手墙角边长着棵细细的沙枣树,上面已经是挂满了黄红的果实。
“进屋,赶紧往屋里走。”
老支书走上前将正房的房门打开,佝偻着身子撩起来厚重的门帘对我和许丽娜招呼道,人随着支书进了屋,眼就看到了屋中盘着的火炕,火炕上面摆放着张枣红的方桌,桌上放着烟盒跟个易拉罐剪成的烟灰缸。
说实在的,这老支书的屋子里面的摆设,几乎跟我老家的村子里面的摆设是差不多的,因此进了屋中四下瞅我顿时就有了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也没用老支书招呼,我自己倒是当先脱了鞋盘坐在了火炕之上,许丽娜白了我眼,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老支书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两支向我跟许丽娜让了让,见人不抽,随即又要忙活着去端茶倒水,见状许丽娜连忙将他给拦了下来。
“老人家别忙了,我们有些事想跟您询问询问,您坐下吧。”
“有甚事,娃娃你们问么,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老支书也知道我们前来这里肯定是有正事的,听得明白,也就不再忙乱别的,本正经的开口回应着。
“您老贵姓?”
我抢先开口向他询问,怎么也的先把人家姓甚名谁搞清楚了的。
“俺叫巴图,以前村里的人都叫俺巴头,俺儿叫个宝音。”
听老支书的这个名字,不单单是我,就连许丽娜都是不由扬眉,明显很是意外的样子。
“您是蒙族?”
犹豫了下,我还是开口又向老支书询问道。
“是啊,俺就是蒙族的。”
老支书笑着回应,咧嘴笑着的时候显露出了两颗被烟卷儿熏黑的门牙来。
实在说,t市本就是蒙汉混住的地方,以前我们倒是也见过蒙族兄弟,只不过还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过会说的口地道的本地话的蒙族,这也正是我和许丽娜会都深感意外的原因。
“您老在这喜村住了多长的时间了?我以前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t市有这么个叫喜村的地方呢。”
我这话音落后,巴图老支书从桌上拿起烟盒抽出只点上之后,这才咧嘴回应道。
“俺在这村里可是住了辈子了,从小生在这儿的,宝音他老娘的坟还在村后山上埋着呢,要说娃娃你们以前没听说过喜村这地方倒也正常,这喜村也就是最近几年才改的名儿,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哦?”
巴图老支书这话音落,我更是不由眉头扬,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那这个村子以前叫什么名儿啊?”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紧接着又向他开口询问道。
“苑村。”
老支书嘬了口烟卷儿,随即回道。
娘的!
听到从老支书口中说出了这两个字来,我不由的眼珠子瞪,心中更是暗叫声。
果不其然!
实际上,就在来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是隐隐的有了这种预感,我们前来的这个“喜村”很可能就是之前在哑六的口中所听到的那个“苑村”,也正是发现了那具年轻女尸的地方。
之所以我会如此认为,是因为在车中研究地图的时候,我发现了地图上之上显示的整个t市周边,除了我们前来的喜村附近有个湖泊的标识之外,就再没有了其它的水源标识了,而那年轻的女子正是被证明是淹死的,所以说当时我第时间就有了那样的种感觉,只不过当时许丽娜向我询问之时,只是有了预感还不敢确定,所以我也没有明确的向她说明,而此时听到了老支书这话,已经是完全的证明了我所设想的完全正确。
这功夫儿,不单单是我,就连许丽娜也是当即美目瞪,开口急声向巴图老支书询问道。
“老人家,咱们这村子附近是不是有个湖?前段时间是不是在湖里发现过具年轻的女尸?”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