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脸上挂着的是明显不甘之意,不过最终她的身体还是朝后慢慢的倒了下去。
直到女人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我这才深切的意识到自己是再次捡回了条小命儿。
只不过,虽说危险解除了,但是此时的我却也依旧是无法动弹半分,更别说从地上爬起身来了,只能是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倒着这口气儿。
耳边隐隐的听到了嘈杂的人声以及脚步声,很快的我就感觉到有人跑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样”
与此同时,个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亲人呐”
眼前的血幕之中,隐隐的显出了许丽娜关切的俏脸,我看到她之后,是由衷的喊叫了起来。
只不过此时从我口中发出的声响简直跟蚊子哼哼也差不了多少。
“你说什么!”
许丽娜脸上的关切之意更甚,低头向我嘴边附耳听来,然而,我却再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鼻间最后闻到的是股十分好闻的清香之气,随后我就俩眼闭,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恍惚之间,我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眼皮沉重,我依旧没有将其睁开,但是我的鼻间却再次闻到了股特别的味道。
只不过,此时闻到的这股味道,却跟我之前闻到的味道大不相同。
眉头轻皱,我终于努力的将自己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向着那味道飘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了个身穿着蓝白条衫衣服的男人,这男人宽肩厚背的,正背对着我,低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只是隐隐约约间,我似乎还听到了从这男人的嘴里发出了“囔囔”的声响。
就这么皱着眉头,盯着那男人的背影好半天之后,我这才反应了过来,他娘的!这是毕十那孙子啊!
在扭脸儿这么四下打量,我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了,我这是躺在医院的病啊!
毕十这货啥时候醒来了呢?
要说,还真的是世事无常,谁会想到等毕十醒过来了,我却又躺在了病之上呢?
只不过,毕十在那鬼林子里遭了灾,直到出来的时候都昏不醒的,此时看到他终于是醒过来了,尽管说我此时又躺在了病之上,但是我这心中却是由衷的高兴,因此开口对毕十喊叫道。
“嘿你他娘的干啥玩意儿呢”
说实话,我此时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有些虚弱,不过毕十倒也听清楚了,只见这货扭过了头,瞪着眼珠子,两个腮帮子里是鼓鼓囊囊的,那操行像儿就跟吃果子的松鼠也差不了多少,就这还沾着满嘴唇子的油亮儿。
瞪着眼珠子瞅着我,毕十倒没有开口说话,主要他那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也说不出啥来,好不容易仰着脖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毕十这把手里端着的搪瓷饭盆子往头搁。
“我说,建你小子这是唱的哪出儿?”
毕十打了个嗝,可能是噎着了。
“这深更半的跟谁出去干架了?他娘的就你这小身板儿的呃瞧瞧呃让人家给揍成啥德行了呃呃这把人家许警官给急的,着急忙慌的往医院里呃送,扰的老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呃呃”
毕十这“咯嘎”的打着嗝,听着我着实闹心,顺手把头柜的大茶缸子端起递给了他,再朝着毕十放在头柜上的饭盆子瞅了过去
嚯!可以的啊!扒肉条拌饭啊,难怪这孙子刚才吃的那叫个香。
只不过,听毕十刚才说出的这话,我这嘴角却顿时咧到了后脑勺。
“你他娘的还惦记着睡啊,再睡就真他娘的睡成木乃伊了!”
我哼哼着冲毕十骂道,嘴上骂着,我这手可没闲着。说话的同时,我是慢慢的从坐起了身子,随即伸手就把毕十搁在头柜上的饭盆子端了过来。
“嗯嗯真他娘的香香”
低头朝嘴里扒拉了两口,我是由不住的哼哼道。
要说这扒肉条拌饭,除了肥肉就是油汤了,搁般人还真享这个。
只不过对于我和毕十这种常年肚里见不着油水的货来说,这扒肉条拌饭还真的算是人间美味,饕餮盛宴,在我和毕十的心目之中,仅次于牛街的老马羊杂碎以及秃子家的卤头。
也不知道这等好吃食是谁送来的,难道是许丽娜不成?
这小娘们儿咋知道我好这口呢?
不对啊
我可是金大池尸体的嫌犯啊,这许丽娜把我送到医院就算不错了,哪里还会给我准备好吃好喝的呢
心中嘀咕着,我正准备向毕十询问,可就这功夫儿,病房门可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瞪眼朝着打开的房门瞅。
乖乖,走进来的竟然是春桃这娘们儿!
“建,你醒了啊!”
春桃手中端着个塑料脸盆,里面是我和毕十身上那两件万年不带换洗的黑西服,看起来这小娘们儿刚才是给我俩洗衣服去了。
只不过,看到我已经醒了在病坐着呢,春桃是不由喊出了声,喊叫的同时,她就把脸盆儿往地上扔,紧接着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建你个死没心的这是跟谁啊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的老娘跟他拼命去”
春桃扑在我怀中之时,不小心撞在了我的口上,这顿时又让我呲牙咧嘴不已,不过听到这娘们儿连哭带喊的念叨着的话,我这心中却顿时又热乎乎的
“没啥没啥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你个败家娘们儿哭啥玩意儿”
心中热乎,我竟然也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是轻轻拍着春桃的肩头念叨着。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却突然又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我抬头瞅,这心中立马就是抽,不由就扑腾扑腾的乱蹦了起来。
这回进来的可不是别人,正是那警花许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