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迪已经习惯了踩着夜色而回,然后站在别墅门前,看着三楼的窗户,固然拉着窗帘,但能看到透出些许朦胧的光芒。这就是家的感到,即使再晚,也有人守候相伴。司机将车停好后,再快速地转到副驾驶一侧,拉开车门,宋文迪微笑道:“老铁,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铁军笑道:“这是我的工作,比起您,我所做的微不足道。比如您在开会的时候,我可以选择休息。而您在车内也很少有休息的机会,一直在翻阅文件。”
宋文迪在铁军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现在不比以往,他很难信任一个人,包含对铁军,也难以完整信任。
宋文迪笑道:“明天给你放两天假。”
铁军看着宋文迪缓步走进院内,然后才开车离开。尽管宋文迪对铁军并没有完整推心置腹,但铁军对宋文迪还是布满了尊重与崇拜。自从在银州碰到司机背叛事件之后,宋文迪就不停地轮换自己的司机,铁军知道自己也干不长,但还是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岗位。
将大衣挂在衣架上,文凤扶着楼梯缓缓走下,她穿着一件薄透的丝绸睡衣,头发略微混乱地披洒在两肩,“怎么又这么晚?厨房里有鸡汤,我给你热一下。”
宋文迪笑着点点头,道:“再辛苦,看到你,一切疲惫烟消云散。”
文凤没好气地白了宋文迪一眼,道:“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腻乎乎。”
文凤走进厨房,将慢炖的汤煲火势捻小,正筹备取了小碗装汤,忽然腋下一热,笑啐道:“要逝世,吓了我一跳。”
听着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文凤结束动作,缓缓转过身,宋文迪伸手一托,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文凤将头往后慢慢扬起,血液似乎也沸腾起来,感受着宋文迪大手在胸口摩挲,喉咙中不由自主地吟唱两声。宋文迪弯腰俯下,吻在文凤苗条白净的脖颈上,文凤用力地抱住宋文迪,手指扣进宋文迪的肌肤。
“你今天怎么这么蛮横?”文凤娇喘地问道,与宋文迪结婚这么多年,宋文迪一直对夫妻之事并不感冒,即使如今两人关系变得融洽,他每次也是搪塞式地交公粮,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炙热的。
宋文迪感到文凤如此俏丽,她的红唇、雪肌,无处不在吸引着自己,所以他想要狠狠地占领。
文凤的身材很柔软,也有弹性,宋文迪感到诧异,由于他仿佛第一次创造,本来自己妻子的身材如此布满诱惑。
宋文迪喘着粗气,重重地说道:“任何人心中都躲着一只野兽,你爱好野兽,还是名流呢?”
文凤仿佛变成了一叶扁船,在宋文迪的气力之下,飘无不定,但她由衷地享受这种美好的滋味。
文凤有点激动地笑道:“固然我爱好名流,但毕竟感受过太多次了,所以不妨试试野兽的滋味。”
宋文迪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他将文凤的上衣掀开,然后解开皮带,文凤冰冷的手掌如同灵蛇一样,游进其中,那种滋味美好无比,他正筹备回应,忽然文凤眼中露出惊奇之色,宋文迪如同被电击一般,呆呆地站住,不再做任何动作。
时间结束,一切静止。许久之后,宋文迪为难地帮文凤收拾好衣服,苦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吧?”
文凤眼中布满温柔,抚摩着宋文迪的脸庞,低声勉励道:“没事的,尽管刚才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有了爱情,其他都微不足道,不是吗?”
宋文迪苦笑道:“别人都说精力和生理都需要同步。”
文凤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你心中有我。”
文凤将头摆放在宋文迪的肩膀上,宋文迪静静地抱着她许久,然后笑道:“肚子有点饿了,你还不给我盛鸡汤?”
文凤轻呼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给宋文迪装满一碗汤,宋文迪见她只拿了一个碗,笑道:“你不陪我吃点?”
文凤摇头,笑道:“我要减肥,现在已经很晚,轻易长肉。”
宋文迪耸了耸肩,开端喝鸡汤。汤汁香浓鲜美,宋文迪一连吃了两碗。文凤收拾碗筷,宋文迪进卫生间洗漱。几分钟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文凤看着宋文迪,知道他心中有事,否则今晚也不会一改常态,试探地问道:“是否有心事?”
宋文迪点了点头,道:“昨天思源总理给我打电话了!”
文凤笑道:“好事?”
宋文迪摇头,苦笑道:“难事儿啊!”
文凤道:“说说,指不定我能给你出主意。”
宋文迪道:“淮南的房地产泡沫很严重,除了燕京、粤州、云海三座城市之外,应当是最急切要处理的地区。魏群省长这两年却一直大力推动房地产创收,引起了上面的关注。”
文凤道:“早就说魏群会走,现在终于到了这一步。思源总理可以说是居心良苦。”
让魏群离开,从房地产切进,只是一个切进点而已。即使没有房地产的问题,恐怕魏群也会由于其他因素黯然离开淮南。
宋文迪淡淡道:“以前我站在暗处,与文书记之间的相处,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但以后将站在明面,恐怕难以做到如今的潇洒。”
文凤道:“一点不像你,怎么变得畏首畏尾了?”
宋文迪道:“高处不胜冷啊。从副部级到正部级这一步的跨越,意义不一样。”
文凤微笑道:“我信任你能处理好的,无论思源总理还是苏家都会更加支撑你,不是吗?”
宋文迪点头道:“我已经重新定位好,很多理想与抱负或者在我的身上实现不了,但我盼看志诚能继续下往。”
文凤微微一愣,道:“志诚,的确是个不错的胚子,值得你往努力和造就。”
宋文迪轻叹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志诚,他给我说竞争上风,让我线人一新。他说,重要让他成为秘书,就必定会成我的福将,成果他确实做到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当志诚一步步成长,我应当为他供给哪些赞助。”
文凤低声道:“青出于蓝必须胜于蓝。你要让他站在你的肩膀上走得更远。”
宋文迪将文凤揽进怀中,笑道:“知我者,爱妻也。”
文凤轻声道:“文迪,上次在燕京,总行有人与我谈话……”
宋文迪顿了顿,道:“总行的情况现在趋于稳固,但上面不像下面这么自由。”
文凤道:“假如你不批准的话,我就不往了。”
宋文迪哈哈大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禁止你往更高的平台发展,我一直认为你能比我取得更多成绩。”
文凤摇头道:“我的男人假如比不上我,我可不要呢。”
宋文迪轻轻地吻了一下文凤的额头,相拥而眠。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魏群此刻已经在燕京,长途飞行,让他脸上带着些许倦色,不过一双眼睛依然炯炯发亮。
省驻京办的车辆停靠在西城酒店门口,魏群下车之后,独自进进,一个身穿白衬衣的三十岁男子笑着欢迎道:“魏省长,您来了!”
魏群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让首长久等了。”
那男子谦虚地说道:“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