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柏与姜佩的抵触由来已久。姜佩一直是汉州教导界的一枝花,即使明知她结婚,也有不少人寻求她,孙柏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对姜佩把持地很紧。久而久之,姜佩有点受不了孙柏这种壮大的把持欲,于是便试图想要摆脱孙柏的把持,由此夫妻便产生了抵触与分歧。再加上姜佩家中频频失事,夫妻之间的抵触也就变得越来越大。
“不好意思,又让你看笑话了。”姜佩低着头,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们实在一直在闹离婚,不过孙柏总是以各种借口放鸽子。我已经受够了他对我的折磨。”
方志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姜佩,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放工啊?孙柏恐怕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有心开车来接你回家。”
“你把他想得太好了。孙柏就是个诡计论者,他感到我今晚确定是筹备跟别人偷情,所以故意来抓我的。”姜佩摇了摇头叹道,“今晚我们科室正在筹备过几日的全区产业镇长会议材料,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方志诚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产业镇长会议的事情,道:“孙柏,有时候还是太激动了,凡事还是调查明确,再做决定才好。”
姜佩没再说话,车内陷进了为难的沉默,许久,她才说道:“方区长,你是不是好奇,毕竟是谁给我发了那条暧昧短信?”
方志诚微微一怔,说不好奇是假的,但以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好问这等隐秘的事情,他笑了笑,道:“你挺聪慧的,不过假如感到不方便的话,可以疏忽我的好奇心。”
姜佩长叹一口吻,解释道:“我们科室的副科长老寇,最近这段时间总是爱好给我发短信。我一开端没感到什么不对劲,误认为他爱好给同事发一些段子,但昨晚十一点多,他给我发了那条暧昧短信,这不仅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方志诚知道姜佩口中提及的老寇是谁,这是区政府著名的老油条,快五十岁了,还是科室的副科长,基础是养老等退休的节奏。
方志诚道:“我会让张区长查一下此事。”
姜佩笑道:“我这是不是有点打小报告的嫌疑?”
方志诚点头笑道:“只要情况属实,打点小报告又有什么问题呢?区政府的工作职员情况有些复杂,是需要进行一次换血,否则素质参差不齐,影响工作风气。”
姜佩认真地盯着方志诚看了几眼,感叹道:“方区长,你比想象中要成熟呢。”
方志诚哈哈笑道:“怎么,你难道感到我很幼稚?”
姜佩道:“人都是这样,先以貌取人,只有当接触多了之后,才会创造对方的气质与内涵。”
方志诚笑道:“那我们以后多接触接触。”旋即他感到说得有点暧昧,转移话题道:“你家是走这条路吧?”
姜佩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的记性还真不错。对了,上次还忘记感谢你了,假如不是你借口送我回家,帮我解围,恐怕王南生那个老色鬼要缠上我,我不知要怎么脱身呢。”
方志诚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创造你们搞教导的,圈子不是一般的混乱。”
姜佩面色一红,也没反驳,叹道:“重要是一部分人,搞臭了气氛。”
方志诚不时地侧目看一眼姜佩,心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奥妙情绪在繁殖。
方志诚忽然对张晓亮有点佩服,由于这家伙恐怕早就瞧出自己对姜佩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才会将姜佩调到自己身边。自己以前感到张晓亮是多此一举,却未曾创造张晓亮是料人先机。
方志诚虽说与姜佩此前没有关系,但若是在一个大院内工作,相处久了,谁能保证不会产生点什么呢?
张晓亮将姜佩调到区政府,暗示过姜佩,这都是看在方志诚的面上,姜佩心中自然对方志诚有好感,张晓亮间接地帮方志诚送了一个人情。
将姜佩送到小区楼下,方志诚没有立即离开,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瞄着楼层,猜测姜佩是哪一户。一支烟抽完,方志诚正筹备离开,姜佩怒气冲冲地下了楼,径直往沃尔沃行来。
“怎么了?”方志诚见姜佩直接上了副驾驶,怀疑地问道。
姜佩冷冷地说道:“他换了锁,我进不了屋了!”
方志诚一阵无语,苦笑道:“他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换了钥匙,速度也真够快的。”
姜佩恨恨地说道:“他早就预谋了,估计往区政府找我之前,便已经换好了钥匙。他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了,就是想要折磨我。”
方志诚无比感叹地说道:“现在怎么办?要不我送你往你朋友或者同学那儿?实在不行,送你往三元桥,你父亲那儿?”
姜佩摇了摇头,眼睛在方志诚的脸上逡巡很久,道:“今晚我就随着你走了,随便你往那儿我都随着你。”
姜佩这话说得太勇敢了,方志诚被吓了一跳,挠了挠头,道:“姜老师,有些话若是说出口的话,那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姜佩自嘲地笑了笑,道:“方区长,我们都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确不过,假如你还是不懂,那就只能阐明你在装傻,那就没意思了。”
方志诚与姜佩接触得未几,但对姜佩的性格早已有大致的懂得,这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经历过很多东西。或者说,孙柏猜忌姜佩在外面作风有问题,那也是有道理的,姜佩说不定就是一个看待男女关系很随便的人。
方志诚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由于姜佩的确是个天生的尤物,任何男人面对她这种诱惑,都难以把持,但方志诚对姜佩不够懂得,若她是有意接近自己,是对手设下的一个骗局,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方志诚有些患得患失,不过他先发动了车子,让姜佩这条美人鱼暂时没法下船。
姜佩视察方志诚,见他没有任何表现,心情也是颇为复杂,懊悔自己方才说出的那句诱惑之言。
姜佩并非水性杨花的女人,之所以对方志诚那般说,实在只是为了报复自己老公孙柏的变态行动而已。当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只能期待方志诚是个正派人物,别把自己的毛病之言放在心上。
沃尔沃行驶了十来分钟,停靠在位于城西的一所快捷酒店。方志诚熄火取了车钥匙,看着发呆的姜佩,笑问:“怎么?懊悔了吗?”
姜佩脸色涨红,她还是第一次深夜与异性来到酒店,即使与孙柏也没有出进过酒店。姜佩毕竟还是下了车,轻哼一声,道:“谁懊悔了?只是不知这里的环境卫不卫生。”
方志诚瞄了姜佩一眼,道:“站在外面怎么知道里面的情况,一起进往看看不就行了?”
姜佩忐忑地下了车,方志诚走在前面,跟服务员定了一套房间。服务员要登记身份证,方志诚让她登记姜佩的身份信息,同时凑到姜佩耳边,让她填写一个毛病信息及名字。姜佩一开端有些错愕,旋即想明确,方志诚这是怕留下痕迹和线索,被别人捉住以作痛处。
姜佩心中一突,暗叹这方志诚看上往年轻,但做这种事情恐怕不是一次两次,否则哪能这么老道。
方志诚先进了屋,创造环境比想象中要好,又见姜佩迟迟不肯进房,笑着与她说道:“姜老师,屋子我帮你订好了,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没有让你登记真实的信息,是由于你老公孙柏对这方面特别敏感,难免惹失事端。”
姜佩见方志诚这么说,怀疑道:“你……你……不住在这里吗?”
方志诚哈哈大笑,道:“姜老师,你难道真心想让我住在这里吗?否则的话,怎么我进屋如此久,你却迟迟不肯进来呢?”
姜佩语塞,许久才道:“你倒是个聪慧人。”
方志诚仔细打量了姜佩一眼,淡淡说道:“姜老师,咱们现在还不够熟悉,说不定到了哪天,等咱们关系熟悉了,再遇上这种情况,你想要请我走的话,恐怕难了。”
姜佩感到反响有些缓慢,方志诚轻轻地拥了她一下,旋即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有些发蒙的她。姜佩回味着方志诚最后所说的那句话,猛然惊醒——这年轻方区长并非对自己无意,而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姜佩一方面暗叹当官的果然都不是善男信女,另一方面感叹方志诚的欲擒故纵。她不禁情绪如同乱麻,甚至将之前与孙柏产生的种种不快都丢在了一边。
姜佩与方志诚今晚的突破在于,搁在两人中间的那层窗纱已然被戳破。姜佩知道方志诚是对自己有想法的,只是如同捕猎一样,试图寻寻渐进地收获自己的芳心。
姜佩努力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方志诚那张年轻俊朗的面貌,不时地会冒出一下。
姜佩意识到自己明知那是个陷阱,但还是不可救药地一步步地开端沦陷了。r1o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