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吃完晚饭之后,秦朗进了卧室,很快传来轰隆隆低音炮的声音,秦玉茗低声解释道:“见谅,我弟弟很爱好音乐,在学校组建了个录音棚,名字叫歌神乐人谷,他平常回家也会帮人编辑一下音乐,大家都习认为常了。”
p>方志诚笑道:“歌神乐人谷,名字倒是不错,只是录音棚这行业很烧钱吧?”
p>秦玉茗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经营的,不过他大三、大四就没与家里伸手要过钱。”
p>方志诚暗忖这秦朗不一般,怀疑道:“既然他搞音乐搞得不错,又为何想着考公务员呢,实在有点奇怪。”
p>秦玉茗微微一笑,叹道:“还不是由于公务员是铁饭碗?他是这么说的,‘歌神乐人谷’只能当作*爱好,想要获得别人尊重,还得有个正经职业。”
p>方志诚唏嘘道:“这价值观啊,我还真无法评价它是对还是错。”
p>方志诚跟秦父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秦玉茗则帮着秦母在家里做些家务。在别人眼中,秦玉茗或许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银州著名的健身操教练,代表着银州时尚风向的女能人。但在秦家人的眼中,秦玉茗是普通得再不过的女人。
p>秦父跟方志诚简略聊了片刻之后,对这个年轻人还是挺有好感的,由于从方志诚的言谈举止中能瞧出,这是一个素质挺高,经历过很多,有不少想法的年轻人。
p>秦父见左右无人,轻叹了一声,道:“小方,我有些心里话想跟你说。”
p>方志诚连忙态度严肃,点头笑道:“伯父,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p>秦父淡淡地笑了笑,道:“瞧得出来,你和玉茗的情绪很深,但我心中还是有疑问,你介意不介意她的过往?”
p>方志诚连忙摇头道:“伯父,过往的事情是客观存在的,想要抹往记忆,这不太现实,也不太可能。但我能懂得她的过往,尊重她现在的决定,并愿意陪她一起走过未来的岁月。”
p>秦父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叹道:“玉茗这孩子实在挺要强的,当初她跟程斌经常吵架,我和她妈根本不知道,由于她一直将苦楚都暗躲在心中,甚至连她离婚,我们都是在很长时间之后才知道的。”
p>方志诚苦笑道:“伯父,请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爱护茗姐,不让她受委屈的。”
p>秦父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道:“你比她年轻,虽说玉茗长得不错,但总会老往,我现在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我们对于孩子自己的生活与情绪还是尊重的,无论她怎么做,只要是她自己的意愿,我们尽对不会多加干涉!”
p>方志诚由衷地感叹道:“伯父,您实在是太通情达理了。”
p>秦父颔首点头,微笑道:“你和玉茗的事情,我是答应了,不过你要过她妈那一关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毕竟玉茗受过一次伤害,她妈再次挑选女婿确定会郑重很多。”
p>方志诚郑重而自负地说道:“我会用自己的举动让伯母接纳我的!”
p>厨房内,秦玉茗在洗碗,秦母擦洗灶台。
p>秦母幽幽地叹了一口吻,秦玉茗对秦母的性格很懂得,知道她想问什么,笑道:“妈,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不要躲在心里。”
p>秦母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声道:“你和小方的情绪毕竟是怎样的?”
p>秦玉茗微微一怔,叹道:“我把他当作我的弟弟……”
p>“弟弟?”秦母脸上露出怀疑,“玉茗,有句话我知道不该重提,当初你选择程斌,我和你爸是竭力反对的。程斌样子容貌长得是好,但为人太过风骚。果然如同我们所猜测的,程斌终极还是变心,伤害了你。这个小方,人品、性格、处人与事都不错,但太年轻,而且还是个孤儿,以后你若是跟他在一起可要吃亏的啊。”
p>秦玉茗脸色有些不悦,道:“妈,志诚是个好男人,固然年轻,但比程斌体贴多了。况且,我也不打算跟他结婚。”
p>“什么?不结婚!”秦母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
p>秦玉茗点了点头道:“妈,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女人一旦结婚之后,想要再发展事业,根本没有可能,所以既然我选择离婚,选择重新开端,那么我就不会重新踏进婚姻那个宅兆之中。”
p>秦母又气又急,指着秦玉茗连声道:“玉茗,你,你,你……是不是想气逝世妈啊?现在四周的邻居不知有多少人说你的闲话,假如你不结婚的话,恐怕对你指指导点的人会更多。”
p>秦玉茗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人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世界中,反正婚都已经离了,就随便他们说往吧。只要我们的日子过得比本来幸福,那些假话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p>秦母知道自己的女儿性格是外软内强,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转变她。
p>秦母眼角噙着泪,哽咽道:“玉茗,我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而是为了你。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是没错,但女人这一辈子毕竟要嫁人生子,否则就没有保障。你听妈的话,跟小方分了,然后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过日子吧。”
p>秦玉茗鼻子也有点泛酸,可怜天下父母心,秦母是真的关心自己,她挤出笑脸,低声道:“妈,从小你和爸就教导我,凡事只要认准方向,无论其他人怎么干扰,都要坚定不移地往做。妈,我现在比任何人明确自己在做什么,所以请你们支撑我!”
p>“唉……”秦母毕竟还是叹了一口吻,不再多说什么。
p>秦父秦母教导子女的方法比较开明,他们会给出意见,但尽大多数时候,都很民主地让子女选择自己的生活方法。
p>既然秦玉茗打定主意,秦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p>虽说秦母没有完整吸收方志诚,但晚上依旧还是让方志诚睡在秦玉茗的房中。秦朗似乎知道家人筹备睡觉,所以将音乐的声音给关上了。
p>秦母躺在床上翻来覆往睡不着,用胳膊肘捅了捅秦父,低声道:“老头子,就这么让玉茗和那个小方躺在一张床上,会不会不妥?”
p>秦父有点疲惫,叹了一口吻,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们俩是情侣关系,睡在一张床上又有什么关系,我感到你就别操心了,赶紧睡觉吧。”
p>秦母越想越有点不对劲,伸手摇了摇秦父,低声道:“老头子,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今天我在厨房里问玉茗,毕竟跟小方是什么关系,准不筹备结婚。你知道她怎么说,她感到事业为重……你说,她又不打算结婚,却跟小方相处着,这岂不是乱来吗?”
p>秦父翻了个身,叹道:“玉茗才离婚一年多,她对婚姻有胆怯,这是人之常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p>秦母踢了秦父一脚,暗忖他没心没肺,担心肠说道:“徐校长的妹妹,她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事业做得很大,可是一直没结婚,五十多岁的女人,经常三天两天调换男朋友。我就畏惧玉茗被一次婚姻伤透了心,变成那样的女人,那可不好啊!”
p>秦父见秦母念念叨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忽然坐起身,怒道:“越说越离谱!你的意思是说,玉茗会像她一样包养小白俩,你瞧小方像小白脸吗?人家可是公务员,说话谈吐都有程度。”
p>秦母知道秦父被激怒了,瘪了瘪嘴,钻进被子里,怒道:“你不懂,睡觉吧!”
p>秦家的隔音效果不佳,秦玉茗的闺房与秦父秦母的屋子一墙之隔,可以隐约闻声他们叽里咕噜地说这话。
p>方志诚见秦玉茗在拍脸抹霜,笑问:“不知道伯母对我的态度如何?”
p>秦玉茗转过脸,笑着看了一眼方志诚,道:“若是说我妈对你不满足,你怎么想?”
p>方志诚脸上露出苦恼之色,思索片刻后,又露出豁然之色,道:“若是她对我不满足,我只能转变策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针对性下药,必定能够妥当解决。”
p>秦玉茗挑出方志诚的语病,笑谑道:“好啊,你本来想给我妈下药,岂不是说我妈有病……”
p>方志诚忙不迭地否定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而已。”
p>见方志诚忙乱,秦玉茗掩口笑了一阵,道:“我可是知道你的漏洞了,以后你敢惹我赌气,我就让我妈来收拾你。”
p>方志诚摊开手,苦笑道:“可不能这么狡猾,我可不是怕你妈,我是尊重她……”
p>方志诚在心中*将秦母当成了丈母娘,若是丈母娘不容许让方志诚跟秦玉茗在一起,他还真没方法。尊重丈母娘,实在更是爱秦玉茗的表现。方志诚也是个正凡人,跟其他人一样,面对秦母都没有太多的措施。
p>秦玉茗终于做好睡前的保养工作,坐到床边,认真地盯着方志诚,轻声道:“志诚,你放心吧。我妈嘴巴上固然说不批准,但确定已经接纳了你,否则你想想,怎么可能让你跟我睡在一起呢!”
p>方志诚经过秦玉茗这么提示,眼中露出惊喜之色,恍然大悟道:“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