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半,方志诚见到了沈薇,她换了穿衣作风,本日穿着一身黑,脸上的妆容也很浓,有别于往常的风情万种,多了一抹冷艳风度。方志诚高低打量沈薇,笑道:“薇姐,你今天这身打扮,很有气场,有种国际范儿。”
沈薇摆了摆手,不屑地瞄了一眼方志诚道:“不需要你的奉承。”
方志诚苦笑道:“难道夸人还有错?”
沈薇点了点头,藐视地说道:“当然,阿谀奉承,必是不安好心。”
方志诚竖起了大拇指,赞美道:“有理,睿智!”
沈薇对方志诚敢于认错的态度很满足,点头微笑坐下,好奇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必须弄明确,你是怎么做到的,让那个姓姚的经理登门道歉。”
方志诚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事情解决便行了,问多了反而没什么意思。”
沈薇白了方志诚一眼,道:“我还不稀罕知道了。”言毕,她拿起菜单,点了几样菜。
方志诚创造沈薇也是够狠的,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晓自己的口味,专门点一些自己不太爱吃的油腻之物,这也算是**裸地报复了。
固然点了一桌菜,但方志诚实在没有下几次筷,沈薇心里暗自自得,谁让你跟我斗,我要你干瞪眼。
沈薇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但不知为何与方志诚相处时,总有种想要欺负他的激动。与萧锵不一样,沈薇固然也欺负自己的丈夫,但那是种将自己当成小女孩一般,如同撒娇,盼看得到丈夫的疼爱。
但跟方志诚在一起,沈薇很想见到他窘迫的样子容貌,看着聪慧机灵的方志诚一脸吃瘪,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姐姐,我就是想欺负你,蹂躏你,折磨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薇见方志诚愁眉不展,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笑道:“假如你喊我一声好姐姐,那我就帮你再点两个可口的菜,如何?”
方志诚扯了扯嘴,干咳一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沈薇轻哼一声道:“既然你高风亮节,非要跟我抬杠,那就不要怪我今天请你吃饭,却又让你饿着肚子了。”
所以说,蓝本认为能饱餐一顿,成果方志诚却是根本没吃饱。
方志诚忽然对萧锵有点同情,有这么一个婆娘,生活有情调固然不错,但也是够折腾的。若是用一个字来形容沈薇,那就是“作”,好好的日子不正常的过,非得弄出点花样,成果使得身边的人遭殃。
假如沈薇不是“作”,如何会让萧锵从床上跌落扭了腰,伤了筋骨,而后在床上躺了足有数月呢。不过,即使如此,萧锵还是逝世心塌地的爱着沈薇,否则也不会一天十几个电话,不停地对她嘘冷问热。
沈薇就像一朵蔷薇花,看上往好看,靠近了也是芳香四溢,只是枝干上带刺,若不警惕,很轻易被伤了手。
不过,伤人之物,也诱人。正是由于沈薇这种布满攻击性的性格,让人心动不已,总感到身上布满了神秘感与新鲜劲,愿意被她捉弄,被她折磨。
有个观点,叫做人性本贱。
再好的东西,久了人就会生厌;坐在椅子上久了,人们就想着站起身,走走看看;吃着窝窝头呢,就想吃肉;吃够了肉了,又感到窝窝头好,是杂粮。衣衫缕缕呢,就想穿洋装皮鞋;真正身价千万了,又改穿对襟平民和布鞋。
再延伸到男女之事上。对唾面自干的异性,总会感到他(她)不够风趣。若是足够风趣了,又感到他(她)轻浮不够沉稳;若是既风趣又沉稳了,又会感到他(她)太过有经历,自己掌控不住。
反倒是那种自己永远捉摸不透,不按常理出牌的异性,能够吸引你的眼球,让你魂萦梦牵,欲罢不能。
沈薇骨子里那种诱惑,对于方志诚这种年轻男子,是极其致命的。少妇的风情,眉眼间的微笑,一举一动的妩媚,每一笔都刻进人的心里。
吃完晚饭之后,沈薇想要往酒吧坐坐,方志诚只能随着,来到县内比较大的一家酒吧。东台县这两年经济发展迅速,酒吧的层次也水涨船高,不仅是硬件设施,软件服务也慢慢接近大城市的程度。
喝了两杯洋酒之后,众人开端欢呼起来,不少人是冲着酒吧表演的节目而来。舞台中心有一根手臂粗的钢管,身材匀称而纤长的年轻女子,衣着裸露地走上前台,伸手一钩,全部人挂在了钢管上,伴随着节奏起舞,年轻女子作出数个性感撩人的姿势,引得下面欢呼声此起彼伏。
沈薇瞄了一眼方志诚,见他对舞台上的表演不太感兴趣,笑道:“没必要假正经哦,节目很精彩,即使你多看了几眼,我也不会说什么的。男人吗,都是下半身动物,若是你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反而感到你不正常呢。”
方志诚挥了挥手,淡淡笑道:“倒不是我刻意忍住不看,而是的确感到有点乏味。少了一点朦胧感,太过挑逗了。”
沈薇笑了笑,饮了一杯洋酒,舔了舔嘴唇,笑道:“能懂得,你爱好玉茗那种温婉蕴藉的,对狂野而豪情的不太感冒。”
方志诚给沈薇倒满了一杯酒,笑道:“薇姐,你太懂得我了。”
沈薇眯着眼睛看了方志诚一眼,知道自己实在看不透方志诚,尽管他很年轻,但行事作风果断而老练,看待问题的视野也远远地超过了普通人。
以玉茗传媒团体为例,秦玉茗蓝本只是想打算开一个舞蹈培训班,但在方志诚的勉励下,竟然发展成为银州最大的舞蹈培训学校。经过重新方案整合之后,还筹备成立影视团体和演艺学校,假如没有必定远见的人,哪里能透过现状看到长远的未来。
沈薇看上往大大咧咧,但她也是一个心如明镜的人,知道方志诚这个年轻人不简略,尽管现在还年轻,将来必定能成大事。
反观自己丈夫萧锵,固然现在干得不错,也是处级干部,但并非完整靠着自己的能力,而是借着家族的气力,才干获得那么多。相比之下,方志诚比起自己丈夫,在能力上还高上一筹。
每个人都会观赏有潜力、有能力的人,沈薇也不例外,所以她才愿意与方志诚单独在一起饮酒聊天,这是人性的本能。
在酒吧里待了两三个小时,沈薇和方志诚才起身离开,出了酒吧门口,方志诚笑着提示道:“你最好看一下手机,萧大哥怕是要急疯了。”
沈薇微微一愣,取出手机,果不其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给方志诚抛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苦笑道:“我快被他逼疯了。”言毕,她抱着电话独自走到远处,给萧锵回复了个电话。
方志诚抽着烟,在烟幕朦胧中看着沈薇的身影,心情复杂。
酒吧离沈薇住的宾馆未几远,只有两条街,方志诚与沈薇并肩而行。
沈薇看着满天的星辰,笑道:“我从来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县城能过上这么充实的生活。”沈薇从小生活在琼金那样的大都市,东台是她除此之外待的时间最久的城市之一。所以沈薇不知不觉对东台也有了情绪。
方志诚微笑道:“我建议你,若是对东台印象不错,可以赶紧在东台买点房产,由于过几年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沈薇歪着俏脸,看了一眼方志诚,笑道:“你这是想要我投资?”
方志诚点了点头道:“我是想给你送钱。”
沈薇没好气地白了方志诚一眼道:“这也算是送钱?”
方志诚自负地说道:“从燕京、云海、深州等一线城市的发展趋势来看,房地产领域将成为新一轮的投资热门,假如你手上有闲钱,不妨转变投资策略,往这个领域投资一笔。当然,选择城市也要有技巧,需要找一些高成长性、有潜力的二三线城市。银州今年的地价比往年高了百分之三十,东台也成为银州城区外地价最高的处所,但我认为,未来的增值空间比市区还要高,所以你只要有钱投资,尽对稳赚不赔。”
“你是一个好的说客,让我心动了。”沈薇笑道,“我的钱已经全部投在传媒团体了,有空可以让我爸来东台看看。”
方志诚笑道:“若是沈首富愿意来东台投资,那是再好不过,我必定会为他争取最优惠的政策。”
沈薇白了方志诚一眼道:“谁信你?”
方志诚沉下脸,正经道:“我方志诚在东台招商界,也是个名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薇笑了笑,讽刺道:“你自己怕是不知道现在圈子里那些企业家是怎么说你的吧?”
方志诚皱眉道:“怎么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