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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桥区过马河街道派出所,一处偏僻的审判室内。
徐鹏双颊红肿,但他一双眼睛却是异常明亮。坐在他对面,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干警,他见徐鹏依旧不松口,倒是有些钦佩,沉声道:“你倒是一条汉子,不过今天你惹了大事,假如不具体交代,背后有什么人指使,恐怕还得多吃点皮肉之苦。要不,你就认了吧!”
“呸!”徐鹏朝地上吐了个痰,里面有些血丝,他冷笑道:“无中生有的事情,你让我承认什么?”徐鹏很警觉,他意识到对面的两个干警正在引诱他认罪,他很苏醒,若是认罪了,成果不堪假想,矛头直指一名重要的领导。
另一名瘦削的干警冷哼一声,一手提住徐鹏的衣领,另一手捣了一拳,**的疼痛感,瞬间蔓延,让他几欲眩晕过往。那瘦干警冷笑道:“赵哥,这小子嘴太硬,多费口舌做什么。咱们不如把他往逝世里打吧,吃足苦头,总会认乖的。”
这两名干警配合得倒是不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魁梧干警慢慢地扶起徐鹏,轻声劝道:“小马,动手打人多粗暴?徐鹏是一聪慧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呸!”满口血水,喷在了赵哥的脸上,徐鹏猖狂地笑道,“少给我假惺惺,有本事就打逝世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操!”赵哥抹了一把脸,暴怒无比,他挥起了拳头,正筹备砸向徐鹏。
咚咚咚,审判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赵哥收起拳头,徐鹏躲过一劫。
小马骂骂咧咧地往拧开反锁,忽然一股巨力传来,从外面冲进来四五个人。为首一名穿着制服的男子,他手里拿着照相机,咔擦咔擦地拍着照片。
“你在干什么?”赵哥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用力挥了挥手,禁止道,“谁容许你们拍照的?”
那男子从口袋里取出证件,轻声道:“我们是市监察局的,猜忌你们正在滥用私行,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呃……赵哥忽然停住了,作为公安民警,这话一般都是他们对嫌疑犯所说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对自己这么说。
公安局相比监察局更有实权,但监察局的地位很特别,名义上监管政府机关,自然也包含监察公干系统公职职员,是否有违法乱纪的现象。赵哥很聪慧,忽然意识到自己陷进高层之间的博弈之中,顿时低下头,不敢乱说话。
徐鹏也停住了,他没想到柳暗花明,蓝本认为自己这次怕是要栽了,没想到监察局忽然有人冲了过来。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没有穿制服的年轻人,他缓缓地扶起徐鹏,脸上满是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遭罪了。”
“方志诚!”徐鹏很快意识到,自己得救了,方志诚从背后调动气力,来救自己一命。
徐鹏暗自庆幸,幸好方才没有听从那两名干警的,否则自己若是咬了宋书记一口,岂不是为难无比,成了狗咬吕洞宾之人?
方志诚是宋文迪的秘书,只有宋文迪有实力,安排监察局的人,敲开审判室的门。
方志诚见徐鹏满身是伤,心中布满歉疚,他没有想到马向南这边出手这么狠,胆子这么大,把徐鹏关进拘留所之后,竟然敢滥用私刑。
徐鹏是方志诚埋下的一颗棋子,如今受到折磨,与他脱不开关系。方志诚意识到,他鄙弃了马向南的报复手段。方志诚眼中流露出内疚之色,轻声道:“我先带你往医院检查一下吧,等会再安排你与宋书记见一面。宋书记,想知道一下银州重机的具体情况。”
徐鹏点了点头,恼怒地看了一眼刚才折磨自己的其他两人,暗忖必定要把马向南的坏事,全部给抖出来。
徐鹏是个精明之人,他进进银州重机之后,创造银州重机早已成为马向南的私人物品,便不停地在搜罗证据。经过两三年的收拾,没人比徐鹏更明确马向南的底细。他实在是个警惕谨慎之人,一直在寻找机会,找到一个值得交出材料的大人物。
……
“老马,我被你害逝世了。”萧山在电话中抱怨道,“下午监察局安排人过来,调走了徐鹏,还现场拍摄了很多证据。”
“什么?”马向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追问道,“监察局为什么会出面?”
萧山不悦道:“当然是宋书记的唆使!”
马向南否定道:“不可能,宋书记应当保持沉默了。”老领导给他承诺,说已经与宋文迪打过招呼,难道事情又有变更?
萧山叹气道:“现在我也是躺在砧板上,只能任人宰割,盼看那两名办事的干警,能管得住嘴,不然咱俩都得倒霉。”
马向南变得惊恐失措,他蓝本认为经过老领导出面之后,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宋文迪并没有轻易收手。他连忙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往问问,事情应当没你想得那么简略。”
随后,马向南亲身拨通老领导的电话,等听明确始末之后,老领导怒声道:“你怎么这么笨拙,竟然安排人动用私刑,这可是犯大忌的啊。”
马向南苦笑道:“我蓝本想教训一下那小子而已,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
“哼!这件事我管不了了,你自求多福吧!”老领导自然预感到情况已经不受把持,假如此刻还为马向南担保,怕是会让自己晚节不保,所以果断有了决定。
“啊……”听着电话忙音,马向南脸上露出崩溃之色,他茫然无比,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他赶忙给干妈打电话,没想到干妈手机已经关机。
“老伴儿,咱们不管向南了吗?毕竟他这么多年对我们挺孝敬!”老妇人在旁边轻声劝道,眼中隐隐含着泪花。
“管?怎么管!他在你眼前是挺乖巧,但在外面却是横行无忌,我都帮他这么多年了,也在一直劝他注意行动,现在他自掘宅兆,难不成还要我跳进往,往救他?”老领导怒道。
老妇人轻叹道:“不救,就不救吧,只是惋惜了……”
老领导摆了摆手,叹道:“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即使他真是我亲儿子,我也不会往冒着晚节不保的名声,往救他!你啊,就不要再多想了。”
……
两天之后,银州重机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
宋文迪翻看着一叠厚厚的材料,瞄了一眼魏民,语气略显轻松,道:“老魏,这些材料够不够充分?”
魏民重重地点头,道:“马向南也太过明目张胆了,竟然将银州重机当成了私有财产,利用公款为自己购置了四五辆豪车,至于房产更是有多处。每年公款报销超过千万,太怵目惊心了。这完整就是一个蛀虫啊。”
宋文迪点头,问略有点拘束的徐鹏,道:“这些材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徐鹏缓缓道:“刚进公司那段时间,马向南对我十分信任,让我接触过不少隐秘材料。后来,我很反感他的作风,所以主动申请调到工会。”
徐鹏离开工会之后,马向南自然千方百计地找徐鹏的麻烦,而徐鹏被不停地打压,自然对马向南布满恼怒。
宋文迪了然,本来徐鹏曾经是马向南的亲信,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方志诚,思绪很多,显然想到水能载船亦能覆船的道理。
方志诚泡好了茶,给每人一杯。
宋文迪品了一口茶,轻声道:“魏民同道,这件事必需要严查、彻查!对马向南立即采用双规处理,同时要严查到底。马向南只是一条大鱼而已,我信任大鱼背后确定有一群小鱼,杜尽涌现漏网之鱼。”
魏民从宋文迪此处听到果决之意,昨天他也收到省纪委赵新强书记的唆使,全力支撑宋文迪的工作。他面色凝重地点头,翻了一下手段,道:“具体的举动已经拟定好了。还有五分钟,便对马向南实行双规举动。”
随后,众人离开,等方志诚送走魏民、徐鹏两人之后,转身回往收拾茶几。只见宋文迪正在轻声打电话,从宋文迪的只言片语可以听出,他正在与夏翔沟通。
双规一个副厅级干部,可不是一件小事,假如夏翔不批准的话,宋文迪此举无疑太过霸道,不利于后期在银州立足。
“夏翔同道,有一件事需要与你沟通一下。”宋文迪的语气沉重而平缓。
“请文迪书记昭示。”夏翔皱眉,他意识到宋文迪要对马向南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