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峡,最窄的地方连人过去都难,马匹就更过不去。(更新最快最稳定)
要想通过通天峡,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山脊上翻过去。
赶到峡口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今天已经不可能上山了。
好在峡口有一座镇,看样子是专‘门’给那些不要命的人准备的。
庙山镇,三百多人的一个镇,三家客栈都不大,但是来往的人却不少,所以房间很紧张。
江湖儿‘女’管不了那么多。
熊储要了一个两间房的套间,让韩冰茹睡里间,他人在外面房间对付一宿就行了。
现在时间还早,既不是吃晚饭的时间,更不是睡觉的时间。马匹‘交’给店二,包袱都在房间里,熊储带着韩冰茹开始游览这座镇。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进来的时候,熊储看见这里有一个铁匠铺,所以就过来看看。
因为韩冰茹的长剑实在不像样子,虽然能够杀人,但是和其它的兵器硬碰硬,就算不被削断,也会折断。
后来熊储也想通了,天底下的宝剑并不多,都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至于削铁如泥的宝剑,那就更是难寻。
因为如此,伏牛山里面出现一口宝刀,所有的武林人都疯狂了。
当然,熊储也没有想过在这个镇子里面,就能够给韩冰茹谋一把宝剑。不过闲得无聊找点事情做做,打难熬的时间而已。
不然的话,孤男寡‘女’在房间里面对面枯坐,十有七八都有些不常。
这是一老一少两个人的店铺,原熊储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等到他看见铁匠铺后面竟然有一座高炉的时候,心里的想法顿时就生了变化。
拥有一座高炉,那就明可以炼出好钢。
有了好钢好铁,虽然不一定就能够打造出一百二十四炼的宝剑,但至少能够打造一把七十二炼的宝剑,那就比韩冰茹现在的东西强万倍。
“我们祖孙俩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平时就给街坊邻居打一些锄头、镰刀、砍柴刀,从来不给客人打造刀剑。如果客人的马掌坏了,老汉到能够对付。至于其它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哦,原来是这样啊。”
熊储还没开口,那个老人家就已经了一大堆。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因为我们都是分人,所以不打造刀剑。
那么啰嗦的一大堆话,熊储就听懂了一个意思:这个老人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打造刀剑。
“老人家,你也看见了,我和妹妹身上都带着家伙,根没有必要另外再‘弄’一件添累赘,你是吧?”
熊储拖了一张长条凳仍给一脸‘迷’‘惑’的韩冰茹,然后自己蹲在火炉边,甚至帮忙拉起了风箱,他也不怕热。
“是这样的,我明天要送妹妹翻过这道岭。实话,我真担心这山里有大虫。你也看见了,我腰里的这把剑都生锈了,害怕到时候被老虎给吃了啊。”
“我就无所谓了,大虫想吃就吃了。可是我妹妹这么一个标致的姑娘,如果被老虎给吃了,那多可惜呀。您老肯定也不愿意看见这个结果,是吧?”
“你放心,我绝对不打造刀剑,就打造一把砍柴刀。不过这道岭上树木杂草太密了,一般的砍柴刀太宽太厚还真不好用。我只要两指宽、五分厚、三尺一寸长,有个三斤六两就行了。”
老人家没有停下手中的引导铁锤,甚至都没有看熊储一眼。
沉默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样子,老人家终于道:“相公所的也确实在理,瞧这闺‘女’长的。唉,真要让老虎给吃了啊,怪让人心疼。不过,你要的这种砍柴刀,老汉一个晚上还真‘弄’不出来。”
熊储一听就有‘门’儿,顿时接口道:“哎呀,老人家,是这样的。外婆吧,年纪大了。来偶感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可是拖了这一冬还不见好,就想我妹妹过去看看。所以呢,明天一大早肯定要上山,您老见多识广,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
老人家既没有推辞,也没有答应,总之就是没有和熊储话,而是对那个半大子道:“三子,天不早了,赶紧规整规整,准备晚饭。”
没有话,不等于没有表达意思。所以老人径直进入后院的时候,熊储已经跟了进去。
在外面没有话,但是熊储一进来,就听到了一句非常吃惊的话:“你修炼的是上清心法。”
这个没有办法狡辩,熊储只能实话实:“是的,老人家慧眼如炬。”
“听你的口音并不是江南人,师父是谁?”老人家突然双目如电,仿佛要看到熊储心里去:“我的是仙姑和疯子之间选择。”
熊储知道,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帮别人免费拉风箱,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结果被看得垂头丧气:“我是望气散人不成器的弟子。”
“你体内的内力有二十年以上,但是你修炼上清心法明明不到十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什么好的,熊储用最简单的话,把自己的经过了一遍。
老人家终于出了自己的条件:“你把三子带走,他今年十三岁,但是力大无穷。我传给他一对双锤,一般的场面应该能够应付,今后可能是你的一个好帮手。宝剑不是问题,但是需要你自己去取。”
熊储突然想起来,刚才打铁的时候,那个半大子根毫不费力。而且手里大铁锤的确都出了号了,起码不下九十斤。
熊储突然觉得应该‘弄’清楚一个问题:“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你别管我如何称呼。”老人家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反感:“我修炼的是上清心法,但和上清派半点关系都没有。至于称呼,你就叫我打铁老人就行了。”
打铁老人一口封住了所有的‘门’路,熊储剩下的话没办法出口,只能换了一个话题:“我这一次很可能遇到大麻烦,那位兄弟跟着我可能很危险啊。”
“不危险跟着你干什么?”打铁老人神情严肃:“前几天看见两个‘女’娃子也是上清派心法,可惜当时人多,他们也没有找我打砍柴刀。你这次过去,应该就是和那些人一样是吧?”
“不一样。”熊储只好把朝廷的各种诡计了一遍,然后才道:“我想赶到南召,破坏官军的火‘药’。”
打铁老人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熊储这才缓缓道:“你这次过去,其他的人还无所谓,但是有一个人需要特别注意。他手里的那口龙鳞紫金刀,名字还是我透‘露’出去的。”
“这口刀虽然很锋利,还赶不上你腰里的青釭剑,所以我并不担心。但是,那个家伙竟然修炼化血腐骨掌,这才是你要千万心的地方。”
“那家伙已经七十多岁了,是锦衣卫里面的供奉。单打独斗我只能和他打个平手,但是他现在有宝刀在手,还有一大群锦衣卫,我就拿他没有办法。”
“记住,一旦和那个老家伙对上,千万要防备他的左手偷袭。虽然他修炼化血腐骨掌并没有入‘门’,但是一旦被打实了,你还是承受不起的。”
“三子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儿,今后你给他取一个名字。他的轻功短时间之内练不出来,所以你过去取宝剑的时候,还需要给他把马牵回来。”
熊储听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老前辈,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取宝剑,又应该到什么地方牵马?”
打铁老人微微一笑:“镇东十里的石‘门’沟,那里驻扎着一百多官军,就是防备那些人从这里逃脱。这队官军的头领虽然不过是一个百总,但却大有来头,是魏忠贤的五十个孙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