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就在眼前，是往把船往前开赌一把，还是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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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地超出了杨国民和陶勇的想象。
很明显，陶勇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强行通过调查王国华一事的杨国民，必将成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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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根子，还是出在开发区的整顿上面。
就杨国民和苗云东而言与红杉区开发区的利益牵扯太多。
王国华要整顿污染企业，开发区的企业自然不能答应，自然要找上当初收了好处的一些人。
杨国民和苗云东没有一点表示是不行的，万一这帮孙子被王国华逼急了，把一些不该说的话往上面捅，搞不好就把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牵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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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事前杨国民还是跟谨慎的，特意让苗云东给省里递了话。
问题是，省里回的话是“不妨敲打一下”
。
这是句实话，但是下面的人理解上面的意思，往往是要加分量的。
于是，敲打一下变成了往死里弄。
当然了，能查出点让王国华不能翻身的东西来自然是好事，杨国民等人也坚信能查出问题来。
所以才有了常委会上的强行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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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省纪委的人怎么跑下去了？
按照朱晨宇的电话汇报，省纪委的人是来保王国华的。
这个问题就复杂了，市纪委要查的人，省纪委先过去保护。
不能说朱晨宇理解错误了，单单就宫处长那段气急败坏的话，就能让人产生严重的误会。
你是省纪委的处长啊，还怕一个区长的误会？
你说出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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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民没有勇气打电话往省里问一句，陶勇同样没有这个勇气。
省纪委领导心里是怎么想的，需要告诉你的一个市纪委书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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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打听跟胡乱说话是一个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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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