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的鱼儿溜了,王国华多少有点沮丧。
曾泽光隐约的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想提交易的话题,也没继续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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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再次下勾之后王国华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笑道:“您接着钓,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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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华要走,曾泽光反倒勾起了留下他的兴,抬招呼道:“怎么?
怕我身上的晦气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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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华心中暗暗一喜,这些曰子的功课没白做,以退为进果然有效。
曾泽光虽然是事业型干部,可也是官场中一步步走出来的老歼。
贴上去太刻意了,反倒未必是好事。
再者自己现在是一个初出校园的年轻人,表现的太有心难免会招致曾泽光不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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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坐冷板凳的小科员,分配进县委还是拿留校名额换来的。”
王国华说着一屁股挨着曾泽光坐下,也不管草地上干净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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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泽光被王国华用愤愤的语气说出的这番话惊呆了,要知道留校的名额对于一个生长与山村的农家孩子有多重要。
能够留校留在上海那样的大城市,不亚于鲤鱼跃龙门,说是光宗耀祖都不算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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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泽光突然觉得自己的戒心有点可笑,这么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居然也给予了高度的戒备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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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曾泽光什么都没再问,也没有说啥。
王国华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浮标在水面沉浮也不去碰鱼竿。
两个人都不在意能不能钓到鱼,就那么安静的坐着,欣赏夕阳下池塘水面上随着浮标沉浮荡开的涟漪上闪动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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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夕阳洒下最后一抹红消失的时候,王国华站了起来,连招呼都没打懒洋洋的走人了。
曾泽光没有留他,拎起鱼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