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和平年代,至少对于这个国家是这样的。
世界就这么大,不多不少,每个国家的体系不同,然而却都心存侥幸,譬如吴麒参谋长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职尽所能”,可以说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在为这个世界增光添彩。
为了享乐,为了结婚生子,为了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为了某件事而活,还是为了“天生我才”?
“世界由不同的国家所扮演,每个国家之中都有不同的角色充当其存在感!不管是否有意义,任何一个角色都饱含无限的存在感!没有战争的时候,人们开始防御战争,没有权威利益的时候,人们开始制造这些猪猪岛 (.(zhu)(zhu)(dao).)东西,使自己有这些权威,并且在这个国度里创造自己的利益。”
这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围棋,只有黑白两种棋子。吴麒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煞有介事的抬头看着世界地图。
“报告!”一声响亮的军人嗓门突然把这警醒的声波传到了吴麒的耳朵里。
他回头看着,是一个小兵,不是自己的警卫员,也不是所熟悉的脸孔,他就像刚从战场上吃尽了苦头,一脸沧桑带着硝烟未散的清苦。
看着士兵胸前的水纹徽章,吴麒明白了这是情报处的信使,于是他客气的挥着手,“说吧,什么情况,我受得了。”
“从警备开始,斩首十一纵集结之后的行动,到边防部门传达的消息,还有西南沿海的海关数据表明……楚良跑了!”那士兵将腋下的一个文件袋打开,抽出一份资料,红头文字赫然写着“国防部”的字样。
吴麒接过来,直起身子,浑身有些乏力,他已经连续几个晚上都在研究战略部署,虽然只是准备明年秋天的全军大演习,但是他当成这些事个实战演练!
“参谋长,阿姨已经安全送回老家,按照您的意思,军大院的所有士兵都换成了新兵蛋子……包括,我。”
“你也是新兵?”吴麒拍拍他肩膀,“别把我叫老了,我才四十多岁,那帮家伙在见了我的老婆都喊嫂子。”他看着文件,有些不太高兴,军备物资消耗殆尽差不多三百万经费,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楚良跑了。
小兵低着头,十分不解的说:“我真是不明白,沙特地区还在打仗,我们都是维和部队前去增援,这种国际场面本不该过问,可是我就是想听您亲口告诉我,对于一个无名小卒的孩子,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难不成他还能起义反革命咋地?”
吴麒的脸色大变,严肃的问着:“你多大了?什么时间入伍的?”
“报告首长,十八,我是开春从学校直接下连的,整个‘造兵’计划,我都有参与,隶属三十八军情报部,我叫……”
“你就比他大五岁,我和你爸爸差不多年纪,难怪你叫了我觉得很老呢!去吧,列兵同志,让我好好想想。”吴麒一手扶着腰坐下来,手里抓着的文件,开始变得皱巴巴的,也许是身体吃不消的疼痛,逼不得已使他手中的文件遭了秧。
那士兵撇撇嘴,立正行礼后说:“虽然怪我多嘴,可我还是要说,新时代的国家,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这个国家之中的社会和平,一个楚良到底有什么好的?卫星传回来的检测数据,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跟人大打出手,就凭自己有一身奇奇怪怪的本事?现在最后一次出现在国内是在藏区,他还想要破坏民族团结不成……”
“你给我闭嘴!”吴麒一巴掌将文件拍在桌子上,腰疼的厉害,豆大的汗珠在不断的滑落,他撑着桌沿扭头看着小兵,“你是哪个首长走后门进来的兵?敢他妈这么跟我说话?啊?天亮之前我就写报告叫你滚回家去!年纪轻轻你懂什么保卫祖国?你们这些年轻人除了知道吃喝玩儿乐还懂什么爱国?有多少将士为了这次任务牺牲在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你知道个屁!滚——”
“给我三百万军费,我可以抓住这个白痴小子三百次!一群前辈老兵窝囊的死在这种破任务上,还有什么可大放厥词,首长,你放心,我来部队不是顶撞上级图个嘴巴痛快,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是谁走的后门,那我告诉您,我是咱们军区军长的孙子,但我一没有靠他关系进部队,二也没有空口说白话,况且您也只是看到了一些不争气年轻人的面目,但不代表年轻就是无理取闹!”
吴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是谁请来这么个活宝,无奈之下颤抖的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盾牌形状的徽章,拿在手里冲徽章大吼着:“羊头,羊头,给我滚回来……”
被称作“羊头”的人,郑爽在执行夜袭任务的时候一直怀疑这个代号的来历,萨嘎街头参与围捕的警力因为得到楚良逃跑的消息而缓慢的撤退,他扒着周萧和石冲的肩头问着:“那小子怎么一直都蒙着半张脸?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疤痕,难道比我之前还难看吗?”
“呵呵,他呀……”
周萧还没说完,“羊头”跑了过来:“抱歉,参谋长找我,我得回一趟北京!”
郑爽还想打个招呼,十一纵里头,他似乎只有这家伙不太熟悉来路,但是“羊头”摞下一句话:“别随便打听你不需要知道的问题!”
“砰”的一声巨响,“羊头”拔地而起,一个两米大小的超音速激波在众人面前震出一团水雾,他发动高爆体术在这里消失了!
“霍!这个急性子,怎么随便就用这一招呢?这可是居民区!”郑爽看不惯的说着。
“他是我们十一个人里边,速度最快的一个,高爆体术,不单单是超音速的存在,还有个即时命令的无限精准!”石冲好像很自豪的样子。
郑爽看看周萧,周炎龙拖着一个女人,他凑过来:“你看他干嘛?看这里,她说她叫陈雨菡,目标人物最近几天一直都在和她接触!”
“把她交给空降兵部队处理!”石冲指着大路上的一辆军车。
周炎龙扯着这个女人,不解的问着:“为什么?这是我们的线索,审问一下差不多能知道那孩子的去向!”
“她是空降兵老大陈炎山师长的女儿!该死的放开你的脏手!”石冲上前一把推开周炎龙,然后温和的对陈雨菡说,“我们对你没有审问的权利,你可以去找你父亲了,因为情况特殊,刚才他…实在抱歉。”
陈雨菡摇着头,心里十分纠结,她不清楚楚良到底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这帮怪异的、看上去又似乎很厉害的军官要如此大动干戈的抓他,她摇着头有些不情愿的说:“我不能回去,但是你们非要把我送到我父亲那里,我求你们不要伤害楚良,这样可以吗?”
郑爽打包票的挠着头说:“你快走吧,你认识的那小子,这里没有一个人有伤了他的能耐!”
“哎?别总灭自己的威风!”周炎龙不高兴的说。
“我说的是事实啊……”
陈雨菡咬着嘴唇,低着头朝军车那边走去,她现在的脸已经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容貌,这都是楚良的功劳,虽然自己的多嘴,从中知道了楚良是多么厉害的一个男孩,但是自己更希望他是个普通人,能正常的和自己在一起的忧郁傻小子。
……
差不多两分钟过去,吴麒吃力的站直了身子,他指着那个列兵:“你快给我滚蛋,当心一会儿我的部下来了,他会把你从三楼门口扔到军大院外边的大街上去!”
列兵看了看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三楼的走廊,透过军大院有六七十米,还隔着大院门口的一栋五层楼高的家属楼,他拿着肩头的对讲机说:“勤务兵勤务兵,参谋长精神有些过度疲劳,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快通知军区总医院……”
还没有说完,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一名军官,他脸上一张迷彩布片遮住了鼻子和嘴巴,左边的耳朵也被迷彩布包裹着,个头不算很高,但是足够健壮,他手里捏着一块对讲机的电池,正用那杀人一样血红的眼睛瞪着自己!
“抱歉列兵,我不能让救护车把我的上司带走!”
吴麒欣喜的说:“羊头,你怎么这么慢啊!刚才这家伙好一顿满嘴胡说,奶奶的,我让你们把我的兵全换成新兵,可没说换成一帮少爷啊!”
羊头点着头然后敬军礼道:“不好意思首长,换新兵也需要保证您的安全,虽然他们叫你觉得不顺眼,但是和老兵没有区别!都是参加过死亡大本营特训的新一代精英!”
列兵出奇的笑着看了看羊头:“这你都知道?太好了,你快劝劝他,不要在把无谓的经费施加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了!”
吴麒指着列兵说:“这小子是军长的孙子,奶奶的,居然拿这种东西吓唬我,好大的官威啊~!还需要重复命令吗?经历过死亡训练的家伙不会被摔死的吧!”
羊头敬军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他一把抓住列兵的裤腰,开始朝门外走去。
列兵大惊,同时激烈的挣扎叫唤起来:“嘿!老兄,你真的要把我扔下去吗?保证完成任务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能把我……”
羊头笑道:“抱歉列兵,参谋长的老子是司令员,比官威你爷爷还差点!走你——”说话间,他振臂一丢,列兵就像个儿时孩童手中的小沙包一样,被轻飘飘的丢上天空,摇摇晃晃的漫过军大院前边的五层高楼,飞到外边的大街上去了!
回到屋里,羊头摘掉了面罩,他有些不满的说:“参谋长,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如果就是这点小事的话,我很愿意为您效劳,但是我也有一件私事,就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斩首十一纵里边,郑爽也在其中!”
吴麒看着羊头满脸的疤痕,他坐下来仰着身子,气喘吁吁的伸长胳膊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羊头跑上前帮他拿过来,见里边都是剩余的茶叶,于是他准备给加点热水。
吴麒摇了摇手,拿过杯子抿了一口剩余的茶水,然后一脸忧愁的说:“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楚良的爸爸,在那个我们还是同在沙漠孤鹰特种大队战友的时候,他把苗寨里的祖传神石偷了出来,中国的历史记载,炎黄大战蚩尤,后来蚩尤因为不交出起死回生的宝贝而惨遭五马分尸,这些只有野史里才记载过片面之词,我根本就不信,但他相信,并且得到了超级厉害的能力,世界各国都争相研制超级武器备战未来战争的到来,那个美利坚,也开始用包围式的建设军用基地围拢了我们的国家,于是他看形势不好就选择了叛国,只因为当初没有能力带走自己的家人,就把老婆弄成了疯子,关在了精神病院,而他的孩子,楚良,在他老丈人的指引下学会了苗家的巫术,他想让自己的孩子也离开这个国家!”
羊头拧着眉:“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我想知道郑爽为什么也在纵队里边任职,我和他…不,他见了我之后会视为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