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县城,告示处。>
一名官兵快步走来,先是清理了一下过期的纸张,然后刷了刷告示板,贴上了最新的通告。>
县城告示板是不准随意张贴杂物的,违者会重罚,上面的东西一般都是当地政令或者通缉令,皆是有公章的那种。>
官兵弄完就离开了这里,等其走后,先是附近的商铺小贩抽闲凑了过来,接着是路过行人,包括刚刚进城的一些商旅。>
百姓们对政令是极其在意的,因为那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因而越聚越多。>
有人挤在前面嚷嚷:“有识字的吗,赶紧念念,看这纸张和红印,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就是,说不定跟田亩土地有关呢。”>
“可别啊,咱这生活刚刚有点着落,可别又是什么沉重的赋税徭役”>
“读书人呢.”>
“都别吵,我识字。”>
有人挤了进来,边逐字看着,边念出声:“今朝廷委命钦差,巡视太康,纠查贪官,肃清吏治,然有太康县令谭士敏,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与奸商魏杭串联勾结,荼毒人命,故于明日巳时,县府公审。”>
等其念完,周围百姓皆是大吃了一惊,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不会念错了吧?”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县令对普通百姓来说,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谁能动得了他?>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县学的学子,怎么可能认错字,没听是有钦差巡查太康吗。”>
“这可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终于能惩治这两个恶霸了!”另有人兴奋大叫,之前似乎吃过贪官的亏。>
人群议论纷纷,这件事对太康子民来说可太劲爆了,短短一下午的时间,消息几乎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县中大牢。>
谭士敏和魏杭并没有被扔进犯人堆里,而是单独关押在两间牢房。>
之前谭士敏被提走的时候,双腿发软浑身打颤,根本走不了路,几乎是被官兵一左一右架拖过来的,此时的他,经过强烈恐惧后,心态已经转变成了绝望后悔,正坐在干草上回忆过往,痛恨自己为钱财之利而丢掉了大好前程。>
隔壁牢房里,魏杭现在反而正是恐慌害怕的时候,两手扒在牢门上,挤着脑袋向旁边喊着:“县尊,县尊你在吗?”>
他声音颤抖到不行,谭士敏本就后悔痛恨,亦痛恨魏杭将自己拉上了贼船,闻言怒声吼道:“你鬼叫什么!老老实实等死吧!”>
“不是啊县尊。”魏杭做着最后的挣扎,语气里满是期望:“你在官场上还有关系吗?”>
“哼!”谭士敏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别痴心妄想了,就你做的那些事,够死八百回了,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们,等着抄家斩首吧!”>
听到要掉脑袋,魏杭更慌了:“县尊,您如果上面有人,咱们还可以活动的,只要能活,多少钱都行!”>
“想什么呢。”谭士敏冷冷说道:“宋启是直接带兵冲进的县府,没有任何问询,直接缉拿的我这个县令,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是正七品朝廷命官,就算是郡守,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可是县尊,您身为太康县令,上面肯定是有靠山的对吗。”魏杭还不死心。>
谭士敏怒极:“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即便本县有罪,郡守也只能按照规定来查,或者上书朝廷,如今这般情况,那就说明宋启得到的指令已经远远高出了正常程序,在这道指令面前,郡守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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