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了,心魔效果退散,镇国公又恢复了正常,眼神平静而幽邃,再也不见一开始的怯懦。
他就坐在原地呆呆的调息,无论元恒怎么问都紧闭着嘴不说话。
元恒这讨个没趣儿,只好客套了几句然后无奈的转身离开。
但他走远之后,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内,华发斑白的副院长站在了元恒离去前所站的位置上。
“心魔~”他看着满脸平静的镇国公,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喷吐两个字。
“那位前辈,给您那么大的压力吗?”
他问。
“不只是因为他。”镇国公摇了摇头,言语之间满是疲惫。
“我少年生活殷厚,性子又顽劣,藏在心中留下万般的破绽,这是不可逆转之局了。”
他伸出了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心魔偶尔有爆发,只要不是在关键时刻都是无妨。
但是,现在这个局势,你要让我想起了当年了,横尸荒野,血濡凝海,我靠吃人活了下来。”
他轻轻一笑,眼神之中却带着厌恶与憎恶。
“那时也不太平,也有个人跟我说大厦将倾,太平粉饰。
然后没过多久父亲就驾崩了,皇叔呈明和七位叔伯共辅朝纲,这才坚持到我兄长成人!
我怕!”
他最后所说的两个字,声带有着些许的颤抖,像个无助的孩子躲在墙角,默默哭泣。
“没事儿的,一切都会过去。”
副院长安慰,语言苍白无力,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信念坚定,意志坚不可摧,他纵使巧舌生莲,也无说服一位同境界的强者。
“我没事儿。”
“学院都安排好了,那里也被封锁起来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影响有点大,学生里面各种谣言满天飞。”
副院长及时的转移话题,开始谈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年轻人很正常,搞几件大事把他们的目光转移一下就可以了。
葬灵之所快要开启了,还有那片远古遗迹,其中的险绝部分和禁地已经被清理出来了,这几天不是光明节吗?按照太学司的规定应该是有三天假期的,到时候让他们都下去。
省的那帮老东西又在朝堂上告我补课。
还有别的事儿吗?”
镇国公表现的极为干练,三言两语把任务布置好了。
“哦对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处置虞落阳?”副院长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暂时按兵不动,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儿。”镇国公眼神闪了闪,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可是,那邪术抽取的是地下那位的精气啊!万一把他惊醒了,整个学院没人能逃生啊!”
副院长面色大骇,展露急色。
“我知道,可是我们打不过人家啊!”
镇国公有些苦闷。
“再说了,我刚才下去了一趟,那封印的结界被人加固了,其中运用的一些法文我甚至都看不懂,应该是那位老前辈加持的,所以咱们没必要担心。
而且,我兄长那个败狗也留下了不少东西,如果说真出了问题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帝君会来么?那就好。”
副院长心神一震,长长地松了口气。天墉武帝盖压四方,仅仅这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人安心。
“既然院长已经考虑好了,那我就下去了。”
他说完一闪身离去。
副院长走了以后,镇国公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屋内的烟尘味儿散去,门窗也合拢,屋子里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原本僵直的身体瞬间松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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