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塔内众人得见天路的欣喜不同,外界的诸方大佬看着那云巅的古殿,内心深处却有那么几分的悲戚。
“走吧!”费老正在摇头感怀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密音,声音恢宏博大,有那么几分的伤感。
“去哪儿啊?”费老茫然,看着身边的黑袍大个儿,不明所以。
“送一位故人。”
黑袍人轻轻叹气,然后抓住费老的肩头,两个人齐齐的消失在了原地。
元恒看着自己面前直达天际的光梯,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第一步,只觉剧烈的挤压感扑面而来,他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站住了。
好大的压力呀!元恒心中感慨,这一次试炼,从第二关开始重力便是外界的十倍,他本来已经习惯了,结果登上这天梯,差点摔了下来,元恒估摸着这台阶上的重力是第二关的数倍。
他四下远眺,发现有不少人都登上了天梯,但是也有不幸的,刚登上第一层台阶便摔了下去,然后面前的光梯缓缓地消失。
有人望着那缓缓变浅的光梯,满脸的不甘,但是规则至此,却又无可奈何。
就那么一轮,大概有十分之一的人,失去了继续向上爬的机会。
元恒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全心贯注的向上爬去,这天梯上达天穹,下抵厚土,其上的台阶不知几凡,若要登上去可必须花一番苦功夫。
元恒努力地向上攀登着,走的不到二十节台阶,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巨大的压力挤压的他浑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扰的他头昏脑胀,耳膜之中几乎有鲜血喷薄而出。
不过好在这些都能够忍受,稍微缓和了一下,待肉身完全适应了这种压力,他选择继续向上攀爬。
接下来的路程,艰苦而寂寞。
无尽的虚空,黑暗而冰冷,一具水晶的棺材漫无目的地飘荡着,透过有无数横切面的棺盖,隐隐可见一个苍老的身影静静地躺着,身躯和面貌不断的由虚化实,由虚化实。
忽然,两个顶天立地的人影出现在棺材前,其中一人展现了天人真容,眉燃灵烛,身披华袍,体放大光明。
另一人与他齐肩而立,腰背佝偻,正是费老。
“来了?”
这两人一出现,棺材上方冲起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平淡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
“来了。”
天人有些悲痛,然后他行了一个大礼,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在虚空之中磕了三个响头。
“后学晚辈元猎,拜过斗战公。”
费老听此瞳孔一缩,颇为惊惧的看着棺中之人,也缓缓地单膝跪倒。
斗战公,四百年前三公之首,生于末代,起于战场,为天墉人族之崛起呕心沥血,奋斗一生,最后与敌方同归于尽。
他修为臻至天人,寿元过千载之多,但是他并非败于岁月,而是亡于敌手。
斗战公所在的那个年代,活死人与人族的战争进入了白热化,为此,他奔波于战场,拖着一躯残躯,斗战了百年。
哪怕是死,也拖着数名十阶活死人同归于尽,几乎尸骨无存。
天墉大贤,惟斗战公。
这是当时那一代帝君给他的评语,然后下令铸了一具水晶葬棺,收敛其残骨,行国葬大礼。
这也是帝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国葬,举国同悲,可以说,斗战公是帝国前进的一面旗帜,他的事迹家喻户晓。
“行了,你如今也修行天人,不必在意这些世俗的凡礼。”
斗战公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出,他拖着残躯在这里苦熬了数百年,已经是竭力了。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帝国可曾再次开疆扩土?”
斗战公询问道,一张近乎虚无的脸上有些希翼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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