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硝烟。
探子在汇报:王爷,那个女子失手了。
北临呲笑一声:果然靠不住,我也没指望她能成功。能有当然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楠衫问道:二哥,要派人杀了她吗?
北临道:不用,那女人傻得很,多半最后都自尽了,南原军问不出她什么东西。
探子继续道:不过李峤山,已经被牵绊回程了。
北临拍手:好样的,果然不枉费我一番心意。去叫人来,我们商量下偷袭之策。
浮梦听的却是一阵心凉,她原本以为肖水然的母亲是个普通的女子,可现在看来,正是那个月下的少女。为了这么个人,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以为自己获得了一份旷世绝恋,却被当作棋子,潜入黎府,忍受下人的身份,只为了一个从未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她放弃了所有,却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她赌输了,却不肯认,在黎宛牧的身上倾注了她所有的爱也倾注了所有的愤怒,她是扭曲的,又是何等懦弱,只能拿着一个孩子出气,所谓的壮烈,也没有获得那个人的关注。她对那个人的信仰,终究是自欺欺人。
浮梦心道,如果不是这个女子已经不在人世,她还真想去她的梦境里看看,在希望和绝望之中,无处可去。
梦境还在继续,又是一天晚上,北临坐在营帐中吹着埙,那旋律激昂回荡,让人心潮澎湃。
楠衫坐在一旁听完,问道:二哥,这首曲子叫什么?
北临抚摸着那埙道:《天下》,世间白雪,我踽踽独行,亦不会迷茫,心中有信念,白雪飘散,春临夏暖,天地欢喜,乃是我的天下。
楠衫走近他身旁问:二哥,你能给我曲谱吗?
北临笑道:当然可以,你要这个做什么,你对埙也有兴趣了?
楠衫点点头:是啊,我想去理解二哥你的天下。
北临把抄好的曲谱递给他: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北临把一个圆形的钥匙递给楠衫,这个给你。
楠衫看着手上的东西大吃一惊:二哥,这不是宝藏的钥匙吗?为什么在你手里?
北临笑道:父王给我的。他神秘地小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父王说这场仗只要我赢了,就把王位传给我,这就是信物。
楠衫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真的?我一直以为父王只看得见大哥。
北临拍拍楠衫的肩膀道:当然不是,你看大哥什么时候领兵打仗过?兵权可都在我们俩手里。
楠衫脸上欣喜:真的啊!他拿着钥匙翻来覆去看了看道,可是怎么看起来只有一半。
北临道:之前为了安抚那个女人,我把另一半给她了。
楠衫急道:那怎么办,要去派人找回吗?
北临摇摇头:这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我们要打赢,宝藏现在也开启不了,钥匙在我们手里也没用。
楠衫也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我一定认真打。
北临笑着说:加油啊,赢了,我们就荣华富贵了。
不过,天不遂人愿,北牧军偷袭失败。
他们以为的乘虚而入,是个巨大的陷阱。
北临骑在马上,神色慌张:不是说李峤山不在军中吗!怎么燎原军战力还这么强!
楠衫抵挡住一把长枪,也有些着急:不知道啊!难道哪里不对吗!
话语间,李峤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长枪在手,英气逼人:小王爷,想不通吗?
北临目光凶横,却不想说。
你有内奸,我也有。只是我没你那么多心机,只是让消息迟了几天而已。李峤山挥出长枪,消息是真消息,只是晚了。
楠衫奋力挥剑,避开李峤山手中的长枪,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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