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堂过了一会道：嗯，气息还算平稳，你这几日需要静心养神，不可乱发脾气。
浮梦瘪瘪嘴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乱发脾气了？
姜锦堂冷笑一声道：虽然我不在，不过你体内妖力波动起伏，猜也是今儿发火了吧。说着姜锦堂又看了李崇渊一眼道：李将军，你今儿有没有被小黑猪咬啊？
李崇渊：……
浮梦不服气道：我又不会乱咬人！不是，我又不是猪！
姜锦堂哦了一声道：嗯，还能找到我话语中的破绽，还算正常。
浮梦：……
浮梦见姜锦堂放了手，一不说话，二不骂人，忽觉得怪怪的，便小心翼翼道：姜大夫就没啥其他要说的了？
姜锦堂冷笑一声道：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听了做到过吗？
浮梦心虚低头：姜大夫教训得是。
姜锦堂只想翻白眼。
姜锦堂确实同浮梦说过多次，比如不要随意进入妖的梦境，再比如，不要随意与妖为敌。
妖和人不同，人的生命不过百年，他们就算尔虞我诈，也终究会有个分寸，因为他们的顾虑会极多。妖生命漫漫，他们若真想用什么阴谋诡计，大可一步步诱惑猎物。一个法子不行还有另一个法子。所以妖要么做朋友，要么互不相扰，却永远不要做敌人。
浮梦自然知道姜锦堂在担心什么，若不是今天他来的及时，又有南新柔帮忙善后，恐怕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浮梦沏了杯新茶，端到姜锦堂面前，真诚道谢：辛苦了！
姜锦堂看了她一眼，将她手里的茶接了过来，算是收下了。
浮梦这才抬头对着李崇渊眨眨眼，李崇渊对着她微微一笑，也坐了下来。
唐一行两口一个点心，直吃了三四个方才罢手。浮梦颇是嫌弃道：怎么，你这是饿了三天三夜了？
唐一行咽下嘴里的点心道：从苏小姐失踪我就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但凡有什么动静都要去搜。唐一行说着，还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道，累死我了。
浮梦微微皱眉：说来你们去过白飞书的乐坊吗？
唐一行挠挠头道：还真去过。而且还是那位白掌柜打开门让我们查的。他既然这么放心，我们当然什么也没查到。乐坊里人没多少，倒是有许多鸟。
浮梦没有去过前厅，并不知道唐一行说的这些，不由皱眉道：许多鸟？
唐一行点头：是啊，叽叽喳喳的叫唤。当时我还挺好奇，怎么一个乐坊养了这么多鸟。不怕听曲的时候，这些鸟叫个不听，惹人不快吗？后来想想，可能是这茗轩城的客人有着不一样的喜好。我们也没多问了。
浮梦似是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姜锦堂。
姜锦堂似是随口道：嗯，障眼法。
浮梦问道：所以这些鸟？
姜锦堂冷笑道：倒也真是鸟。
唐一行脸上写满了惊吓，显然对今天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他颇唏嘘道：浮梦，你是没瞧见今天那景象，新柔姑娘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试了什么法子，一屋子的鸟都变成了年轻姑娘，一个个哭得泣不成声，跪成一片，那场面就像是天灾来临时，流民的模样，太可怜了。新柔姑娘说，那些姑娘都是略有些妖术在身上的鸟族，只是那障眼法着实高深，变成了与原本完全不一样的鸟族，不仅是人，就连妖也看不出来。
浮梦皱眉道：白飞书把这些鸟族困在乐坊里，存的什么心？
唐一行打了个寒颤道：听说那乐坊并不是只有人去，还有妖。
浮梦抽了抽嘴角：这是个青楼？
唐一行点点头：而且，还贩卖羽族……
浮梦头只觉得这件事恐怕并不止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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