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惑不解，问清河真人，什么意思？
“问我？”清河真人也是一脸茫然。
苏暮云不知道龙行天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此时此刻她不可能再置身事外，当即御空而起，重新回到场上。
目光迎着苏清河，眼中愤怒、怨恨、伤怀……交织在一起，声音莫名有些沙哑：“清河真人，你可还记得鸳鸯湖畔的冷千秋？”
外人当然是听不懂的，苏清河却是全身一震，面露不可思议之色：“你……你怎么知道她？”
“原来你还记得她，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苏暮云冷笑。
“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苏清河立刻追问，虽然直觉已经告诉他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苏暮云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而后才郑重地说：“我是她女儿。”
众人可都不傻，听到这里，就算不明细节，也能猜个大概，顿时议论纷纷，看向苏清河的目光都有些怪异。
修行界结道侣生孩子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和凡俗世界不同，道侣的关系是无比神圣的，是不可背叛的，否则必遭天下修士唾弃。
苏清河有道侣，只是平时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苏师兄，我需要一个解释！”冰心真人脸色阴沉，苏清河的道侣出自她这一脉，她身为青鸾峰首座，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苏师兄，快说清楚，肯定有内情对不对？”
“清河，快给大家一个解释！”
其余关系相熟的首座也急了，事关仙宗脸面，可不能等闲视之，不趁着现在说清楚，很快就会天下皆知。
然而先开口的却是苏暮云，只听她以功扬声，抬手直指苏清河：“未婚先孕在凡俗世界有多严重，我想大家多少都很清楚。
我娘被千夫所指，不得不大着肚子背井离乡，并独自生下了我，她本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是你毁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一个后辈，指着堂堂仙宗首座的鼻子怒斥，换作平时仙宗弟子早怒了，但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吭声。
“后来，她将我送到山门下，让我去找你。我也曾试着这么做，但我做不到，因为我恨你，后来我也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做一名外门弟子，直到和李师兄张茶他们一起退出宗门。”
苏暮云语气稍缓，自嘲笑了笑接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从哪学的天诛剑意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是你将剑谱落在了我娘那里，后来我回去找她，在枕头下面发现的。”
至此，她从何习得天诛剑意真相大白，但这一刻，几乎没有人关注这个。
堂堂仙宗首座，背叛道侣在凡俗世界留种，还不负责任害得人家背井离乡独自生产，这已经彻底违背了修行界的道德准则。
“苏师弟。”太武真人突然一拍扶手喝了一声，即便以他的修为和定力，也不禁面露怒容。
苏清河一哆嗦，却没有回应太武真人，而是急声问：“她在哪？”
苏暮云握剑的手骤然攥紧，却没有质问，只是咬牙切齿甩出四个字：“阴曹地府！”
霎时间，全场哗然，苏清河脸上血色顿失，晃了晃坐倒在椅子上。
看到苏清河大受打击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苏暮云几乎觉得，他对自己的母亲还有感情，还在心里默默念着她。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倘若心有所念，何故弃之敝履，虽然自己的生命有一部分是他给的，没有他就没有自己，但有些事注定无法改变。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苏暮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当她返回空舟，所有蜃楼弟子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山海城众人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不该出言安慰，似乎，苏暮云并不需要安慰。
“师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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