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交回他们手中，还不如放在枫溪殿。”欧阳凯微抬眼帘，眸色渐冷，神情狂傲：“有我坐镇，妖界敢轻举妄动？”
“话是这样说没错。”季辰谦缓缓分析：“但还是要论实力来归还的。”
欧阳凯抿唇不语，若有所思。
半晌之后，他微低着头，将手中的香烟掐灭：“莫娃的那颗还给她。”
季辰谦：“……。”
欧阳凯向后一靠，姿态慵懒不羁：“没有妖皇之力的威胁，以若寒的实力，这颗冰心决最起码得到了保障。”
季辰谦赞同的点头：“我觉得亲自送过去比较好，毕竟你跟若寒难得这样僵，眼下有个和解的机会，得好好把握。”
“你让我去送？”欧阳凯神色古怪，顿觉荒谬。
季辰谦理所当然的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去。”欧阳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我没那闲工夫。”
“说的你好像很忙一样。”季辰谦眼含无奈：“一天天的也没见你干什么，那一批又一批的元老还是我跟少杰他们去应付的。”
欧阳凯语气散漫：“那换一换，你去东冥送冰心诀，那些老不死的交给我来处理。”
“说来说去。”季辰谦戳穿他：“你还是为了姬沐蝶。”
“……。”
欧阳凯挑眉不语，并未否认。
季辰谦暗感不妙，寻思着要不要问他。
半晌之后，他还是开口：“我想问你个事。”
“说。”欧阳凯端起极光魅，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你对姬沐蝶动心了。”虽是疑问，但季辰谦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动作一顿，欧阳凯微抬眼帘，不冷不热道：“看出来了还问？”
“……。”
季辰谦愕然，好半天才道：“你的底线呢。”
“……。”他不语，眼神薄凉。
季辰谦：“不说别的，就拿千怜惜来讲，她成妖之前跟你情投意合，成妖以后你对她赶尽杀绝，一切不都是妖魔两界的隔阂吗？”
“……。”
季辰谦继续说道：“如今换个人，你怎么就做不到了呢？更何况现在姬沐蝶现在是妖皇，魔界的生死宿敌！”
“……。”
欧阳凯神情冷冽，薄唇轻启：“我的底线，因人而异。”
“……。”
季辰谦语塞，竟无言以对。
脑海中只浮现两个字，完了。
完了，他真的陷进去了。
“凯。”犹豫了半晌，他有些难以启齿：“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
欧阳凯微挑眉梢：“？”
“她对你的态度极其恶劣。”季辰谦替他打抱不平：“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杀了你。”
欧阳凯不以为然，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呢？”
“所以你哪怕对她有点意思，也请你不要表现出来。”季辰谦脸色凝重：“不然的话，她会借着你的这份情意，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没事。”欧阳凯勾了勾唇角，似真似假道：“天塌下来了，我替她撑着。”
“——！”
季辰谦浓眉紧蹙，满脸的不赞同：“你这是什么话，想纵容她吗？！”
欧阳凯邪魅一笑，眉宇间有些痞气：“开玩笑的。”
“最好是开玩笑。”季辰谦没有丝毫放松：“你若是真有这种想法，魔界还不大乱。”
“……。”
欧阳凯抿唇不语，嘴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有些漫不经心，更多的是深不可测。
季辰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了身。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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