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嚓一声。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传来，范宝富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再也站立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他抱着踹出去的那条腿，一个劲儿的打滚儿，冷汗都下来了，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范宝富躺在地上等疼痛缓过去之后，刚要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转头，他就跟老太太打了个照面，这下他看清楚老太太长啥样了。
牙齿掉光，头发一根都不剩，有黑又干，脸皮跟树皮差不多，看着比他还要老上二十几岁。
老太太躺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半张着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是不行了。
“妈，你不能死啊，你舍得丢下儿子这一大家子吗？这日子才刚好一点，操劳了一辈子你还没享福，第一次带您来这住高档餐厅吃饭没想到过会遇到天杀的凶徒行凶……妈你不能死啊……”
跟范宝富差不多年龄大的老头子抱着老太太的身体一顿大哭。
果然是亲儿子，眼泪流到嘴里都顾不得抹一把，嚎叫的人耳朵生疼，显然是认为老太太不行了，正伤心绝望得要命。
“奶奶你不能死啊……”
“外婆你不能死啊……”
“姑姑你不能死啊……”
老太太旁边还围着一圈人，立马就是一阵哭喊，神色皆满是惊慌和绝望，看年龄有大有小，应该是这老太太的家人。
此时此刻，都用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范宝福，好像要把他活剥了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家人是哪冒出来的？你们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我……干的真的……”
这一堆不能死让范宝富一愣，连腿伤都顾不得了，转过头，急忙问周围的人。
一般人根本不想搭理他。搭理他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哪冒出来的？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心中没点逼数吗？又不是你年龄大，我都要抽你见义勇为了！”
“我告诉你，当时老太太正啃鸡腿，你大喊大叫吓着她老人家，不小心鸡骨头卡嗓子眼儿了，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本来我们是可以及时去救援的，结果你来了一脚，你没踢到那个姑娘，反而踹到椅子腿上，那椅子直接倒下砸她胸口了，这不就剩下半条命了？”
“是啊，老太太胸口的肋骨应该也断了，老人家骨头都脆，摔个跤都有可能断，更何况是被重物砸……”
“就是，就是那椅子是实木做的，又是半空坠落，拐角正中胸口，想想就疼啊，别说是一把岁数的老人，就是我这大男人都受不了啊……”
范宝富听完冷汗就下来，脸色发白，虽然他有点暴力倾向，但是平时对女人也就是抽抽耳光踹个几脚，还从来没有把人弄成这样，这可是人命啊！
范宝富慌里慌张地说道。
“快打120，说不定还有救！”
“这还用你提醒？救护车是那么早到的吗？最近的医院到这里也得半个小时，你这个杀人凶手，赔偿我妈的命！”
旁边老太太的儿子忽然转过脸，一脸愤怒地说道。
范宝富脸色一变，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说道：“不是我，真的。就算是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大兄弟——”
说到这里，范宝富停了一下，抬头恶狠狠地指着站在一旁受惊过度，神色苍白的王翠翠，大声说道。
“你看都是因为这个贱女人惹我生气，要不你们就让她去给老太太赔命，好不好？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王翠翠身上，王翠翠忽然就哭了起来，哽咽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说我漂亮，硬要我跟他睡觉，我不乐意他就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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