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绿裙少女冷漠离去的背影，遭受无妄之灾的余飞郁闷无比，看了一眼手中小瓷瓶后就收了起来。
他可没有什么君子不是嗟来之食的精神洁癖，养气散可是能够快速修复经脉创伤的丹药，在关键时刻，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
这种东西，余飞当然也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伤就使用，他受了伤，却并不重，毕竟少女虽然蛮横，但也没有真的要杀了余飞的意思。
回到小院，石磊不在，也没见到王大海，余飞只好向工坊走去，成为落霞宗杂役弟子快一个月时间了，这，似乎是余飞第二次去工坊吧……
“哼！你以为你是谁，每天来工坊的时间比我们这些老弟子都少，你真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天赋过人，随随便便就能锻造出百炼钢傲吗？你当你是余飞吗？”
“哦，对了，你那个余大哥呢？这个时候他在哪？”
“交不上百炼钢，你就等着被管事罚去当真正的苦役吧！”
刚走进工坊大门，一阵喝骂声就传入余飞耳中。
那熟悉的声音，当然就是孙浩了，而石磊，正低头站在孙浩面前，显然，孙浩喝骂的，就是他了。
看石磊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时间发生了什么，余飞竟然从他身上看不到那股朝气了。
余飞看到石磊，石磊当然也看到了余飞，他一直低着的头，总算是微微抬起了些，然后努力对余飞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还能笑得出来，要不是看在你算我半个徒弟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这一次，我便借你一块百炼钢……”
孙浩高傲的昂着头，仿佛施舍一般的对石磊说道。
先将对方比如绝境，然后施以援手，这样的手段，孙浩已经很熟悉了，工坊中的老人们，也都很熟悉。
只是或许因为头昂得过高，孙浩都没注意到石磊并没有看他，当他注意到时，余飞已经来到了他身旁。
看到余飞，孙浩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涨得通红，又瞬间变白，再变红，再变白……
却是比余飞看过的川剧变脸表演都要精彩。
工坊中的其他人此时也是有些同情的看向孙浩。
新来的杂役弟子，很少能够真的在一个月内独立锻造出一块百炼钢，哪怕是孙浩，当时也没能完成。
难道这些弟子都会被罚去做苦役，整日整夜都只能干些琐碎的杂务，根本没有时间练功，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当然不是！
这时候工坊的老人就会趁机给些好处，或是收买人心，或是当做一种投资，在后面获得更大的好处，比如借一块还两块什么的……
这，也算是工坊老人的一种福利吧。
孙浩刚才做的事情，差不多便是这样，孙浩作为石磊的领路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这种福利，其他人倒也不好意思去争抢，所以刚才他们都只是看着孙浩表演。
可惜，孙浩的运气，真不大好……
“怎么了？”
余飞根本没有理会一旁的孙浩，而是对石磊回以微笑，只是笑容中，却带着丝丝寒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志气满满的少年变得垂头丧气，余飞感到有些愤怒，愤怒，当然需要发泄怒火。
孙浩已经是汗流浃背，甚至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余飞对面的石磊对这丝杀意却是毫无感觉，只是有些气馁的说道：“今天下午便是上交百锻钢的日子了，这些天我沉迷练拳，没有锻造出百炼钢来……”
感受到石磊体内微弱的气血之力，余飞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怒火稍收：“我那不是还有一块百炼钢嘛，你拿去吧！”
“不，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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