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娥在后面跟出去时,便不见二人的身影,连他们冯家府上的马车都被冯之韵带走了。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车,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跟着来就是怕冯之韵掉链子,没想到他做起事来还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刚刚实在是看不下去冯之韵的磨叽,就下场帮了一把。也不知道冯之韵这是要带人去哪儿。
不过,药已经下了,后头他应该能应付了。再办不成,她也不想认这个笨到让人恼火的兄长了。
脑袋一阵晕转,她赶忙就近靠到了旁边的门柱上。
遭了,是蒙汗药起作用了!
哥哥那个缺根筋的,眼看着她也喝了酒,就不知道把马车给她留下?
昏沉地摇了下脑袋,准备叫门口的小二唤来郭云云,一辆马车突然停到了她面前。
隐约见着一高大的人从马车里走下,站到了她面前,她看不清对方的脸面,却是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很是不高兴。而且这个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
听到对方骂了一句,她就彻底的眼前一昏晕了过去,被人接住之后的事都不清楚了。
……
月上中天,两个黑衣人蹲在一处房顶的角落,没听见下方房间里的动静儿,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到房檐处。
倒挂金钩稳住身子,戳开窗纱往里看,发现里面的有两男子依靠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正是冯之韵和张玉堂。二人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会儿,其中一人道:“王爷,怎么办?”
“我进去拿钥匙,你在外面等着。”
另一人眯起一双桃花眼,轻声吩咐。
小心推了下窗户,发现窗户没关。直接推开一条缝钻了进去,左右观察无他人,蹑手蹑脚到了靠着冯之韵睡得昏沉的张玉堂身侧。
一眼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金钥匙,扬手一抽便得,顺便摸走了他的贴身玉佩。
“宝贝啊宝贝,我的画儿别跑!”
睡梦中的冯之韵突然兴奋一叫,转身便扑,幸好黑衣人躲得快。冯之韵紧紧地抱住了不省人事的张玉堂,整条腿儿都架了上去,甚是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脑袋。
黑衣人心情复杂了下,犹豫要不要把他们分开一下,但念及正事要紧还是直接离开了。一跃回到房顶,将脸上蒙的黑布往下一扯,透会儿气。
一张桃花面露了出来,正是怀王。跟他一同的是任昀。
任昀瞧着他手里的金钥匙,叹声道:“早知道他们俩是要下蒙汗药,咱们直接让人吹迷烟不也能把东西偷走?”
“那样太过打草惊蛇,张家很容易就能怀疑到我们身上。”怀王淡然道,“快去察看一番,还要将钥匙还回来。”
二人一前一后,任昀带路去往早就打探好的张家粮仓。张家的粮仓在城外,有重兵把守。便是在夜里,火把也将周围照的亮亮堂堂的。
怀王看了任昀一眼,通了意思,将玉佩和金钥匙给了他。
任昀去了趟角落,再出来就换上了一套张家家丁的衣裳。
这是他们刚刚从张玉堂的小厮身上扒下来的。
任昀拿着东西大摇大摆地去了大门口,甚是狗腿的嚣张。怀王便找了一处视角好的位置看着,准备做接应。
“什么人!”
看守的侍卫将任昀拦下,瞧着他身上的家丁服色,面露质疑。
任昀道:“我是小公子跟前儿的,公子答应赠给冯家公子一百石粮食,让我来取,你们麻利点儿,公子还等着呢。”
荣国公府上的侍卫面面相觑,像是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实性。但今晚他们的小公子确实是在阙仙楼宴请名流雅士,其中也定然是有冯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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