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放下衣袖抬眼,却是愣住。
司伯言与她距离相近,不过一拳的距离,他左手支着树干将她圈在怀里,右手拎着已经归鞘了的玄铁剑。
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清晰可见,深邃的眸子也如秋潭一般沉寂,眼底好像还藏着些许不满。
他不满什么?
盯着她不高兴,是在跟她置气?
常乐皱眉,仔细探究他的神情,想确认他是不是在莫名其妙地跟自己生气。
如果是,那也太不可理喻了!
司伯言却道:“你不是在找相思骨的解药?找到了?”
常乐的火气瞬间压下,一时有些无措。
一片落叶从树上晃晃悠悠落下,经过她和司伯言的视线之间,经过他们二人分别紧握的双手,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喉头滚了两下,常乐望着他低垂的眸子,轻声问:“谷主都跟你说了?”
司伯言不答反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何不说?”
“我没有一开始就知道,我也是听谷主说了才晓得。”
“你知道,舒尔单的母后就是中了相思骨,他采断肠花就是制相思骨解药。”
常乐反应过来什么,错愕看他:“你昨晚偷听我和谷主说话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司伯言怎么可能忽然间什么都清楚了?她也没见着维风怎么跟司伯言独处。
司伯言不可置否:“嗯,听见了。知道你想解相思骨,知道断肠花是解药之一,知道你觉得相思骨的测试没意义。”
这句话让常乐恍然大悟,以为司伯言又因为误会感情之类的在生气,有些不满地反驳。
“相思骨的测试本来就没意义啊,靠毒来控制另一个人的心有意义吗?如果真的是喜欢……”
“嗯,你说的没错。可通过它你也能知道我是否对你变心,不必再独自纠结。”司伯言的眸光忽然温和了起来,清浅的声音也有些低沉,“我也确定,你心里是有我的。”
他的声音好像有种蛊惑的能力,他的话也正中她的心口。
看到他没受到相思骨的折磨,她确实是有了那么一丝坚定,坚定司伯言没被后宫的那些女子迷了眼,不管是不是利用她穿越人的身份,起码不至于是虚情假意。
“可用了相思骨的人,到底是没有一对善终的,还是解了好。”
司伯言沉默未言,像是在找寻什么措辞。
“你就是为这生气?”
常乐疑惑问了句,趁机从旁边的空隙蹿出去,离他一臂远,瞧着他笑了笑。
“不管别的,被下了毒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去找解药就成,你现在是好好准备除妖的事儿。”
“我是要准备除妖之事,可也不是不管其他。你想让维风找到百里大爷,想找到解药,为何不
跟我说,只管深更半夜自己去找维风?若是出了事当如何?”
司伯言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看来是真的恼了。常乐自觉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很是不懂他这过于担心的点,直接不以为意地回了过去。
“我找谷主能出什么事?谷主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魔头。我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除妖冒险的事儿我不是也没跟你抢?”
“你……”司伯言气结,竟是没有办法反驳她的话,“我要再练会儿剑术,你先回去罢。”
话落,对方一个大鹏展翅飞回了林子之中,长剑一扫周围林木瑟瑟发抖,虽然看起来还是之前的招式,效果明显要狠厉许多。
看来是在泄愤。
她不够乖巧体贴吗?遇见她这样不粘人又不麻烦的,应该庆幸祖上积德,有什么好生气的?
常乐哼了一声,双手一负背,大步流星地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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