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冯之韵瞧着司伯言的眼神逐渐危险,咽了下口水,逐渐恢复乖巧。
“其实,没有也可以。有老爷上门,祖母肯定也是高兴的。”
司伯言的神情温和了许多,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嗯,懂,我这嘴巴必须严严实实的。”
冯之韵紧抿住嘴巴,乖巧地笑了笑,心有余悸地低下了头,拨弄着手指。没两下,又觉得坐在里面的压力颇大,犹豫了下试探。
“那个,老爷,我要不出去坐会儿?”
司伯言眼皮子都不抬,道:“随你。”
常乐目送着冯之韵离开,扭头就见着司伯言意料之中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夸耀自己的先见之明。
就是——
她会惹上烂桃花,然后耽误行程。假扮夫人,可以避免这个麻烦。
常乐默默收了手脚,低声道:“他就是让我假扮,没别的。”
“冯公子家世好,正好也是书画世家,年纪轻轻,无妻无妾无外室也无通房,吃喝嫖赌一概不沾,是个值得托付的,你确实可以考虑。”
司伯言瞧着常乐,面无波澜地说着,仿佛是真的在给常乐出正经的主意。
常乐面色一凝,低声怪责:“你还说跟着我的是聋哑人?”
“这是河盛的人回来汇报的。”司伯言轻飘飘道,“你若是看上了,要不要我做个媒?”
常乐盯着司伯言,没由地火大,翻了个白眼,脸朝另一边生闷气。
望着车帘出神,又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出不来,好半晌才郑重开口。
“我不喜欢你拿感情这种事开玩笑。”
司伯言神色一滞,定定地看着常乐的侧颜,见着她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立时生出愧疚之意,发觉自己过分了些。
“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常乐听着这好话,心里头还是没有半点的舒坦,更有钻牛角尖的意味儿。
她心里又很烦,十分的烦躁。
最近和司伯言一接触多了,加上朝夕相处,就又有些忘记了他是个有着后宫佳丽、一心为国的皇帝,忘记了自己的决心。
再次在“我要和他保持距离”和“不行,还是有点喜欢”之间反复,她很讨厌这种反复!
坐在马车前的易河盛和冯之韵听不见里头有动静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在司伯言提到他们俩的那一刻,他们是有些慌张的。
特别是冯之韵,发现因为他的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司伯言和常乐突然间有了奇怪的对话,更是内心惶恐。
朝着易河盛挤眉弄眼一阵,用大拇指指了指马车车帘,暗问:他们,什么情况?
易河盛领会意思,确实懒得多瞅他一眼,发现这个人就是个搅屎棍。
还能有什么情况,陛下吃醋了,然后又把常乐给惹生气了呗。
唉,这俩人,时好时不好的,他从头看到尾都把握不住这两人的感情,每次回易昭的信,对于他们俩的现状,只能这样回复。
常乐还没嫁给陛下。
几次重复的答案,易昭受不了了,告诉易河盛写细节,他们的感情进展。
易河盛就提笔难下,盯着信纸愣坐几个时辰,回忆常乐和司伯言的细节形容。就勉强加了个,他们有多少天没见面了。
……
走了大半日,到了郡城外五十里处时,果真看见在官道旁的一大片空地上,见着个难民村。
在路上,众人就能看见不少的难民拖家带口往北走。
等到了难民村门口,常乐等人更是恻隐心起。
一个个难民身上裹着勉强避寒的破衣裳,大多蓬头垢面,面容惨淡。难民村还立的有个牌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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