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有理由怀疑,石树拉出常乐,是料到他会宽容跟常乐有关的事情。
这最后一个理由,让人实在难以相信。
司伯言想起当初见到石树的场面,并不能感受到他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崇敬之情。
这小子,凡事就一个钱字。
瞧着依旧跪着的石树,心中还是感动的。
石树说过,他这辈子,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神明,唯跪一人。
这个人便是自己。
他身为一国之君,全天下谁人跪他都是应该,本是一件理所应当的常事。
因为这件事加了“唯一”二字,便有了不同的意义,让人也珍惜些。
司伯言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表情虽然还不是很好看,却是缓和了许多。
“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此次便信了你的话,下不为例。不过——”
听见最后两个字,石树眉头就皱了起来,大概能预料到司伯言要说什么。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果然,是这句话。
后面会是什么?
该不会要把赏他的银子要回去罢,他可都输完了!
难不成要克扣他的月俸,像对之前那个死驸马一样?
还是说……
石树不敢往下想了。
要他的命可以,要他的钱可是比要命还狠啊!
司伯言眯着眼,很是满意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听说,你同常乐一起卖画册,常乐有给你分成?”
果然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石树如遭雷劈,心一下子都凉了。
常乐要给他分成这事儿,就他们俩知道,可没给别人说啊。
他是知道司伯言有派人跟着常乐,所以,就算作为侍卫可以在宫里随意走动,也没经常找她,生怕被司伯言抓到什么把柄。
整个都城,他不知道哪儿有陛下的眼线,但常乐身边一定有!
可那些暗卫不是聋哑人吗?
去他奶奶的腿儿……
那些人该不会还会点儿唇语罢?
在司伯言的死亡凝视下,别扭了半天,这才纠结着开口。
“陛下,这是有,给您也是应该。不过,常姑娘毕竟是个女子,您这老是让一群男子盯着,还事无巨细,是不是不太好?”
司伯言眸光一凌,不太喜欢石树插手这件事,而且他话里还有威胁的意思?
石树是挺着胆儿,不怕死地非要说完。
反正钱都打水漂了,没钱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陛下,这事儿,以后要是被常姑娘知道了,非得跟你吵闹不可。”
“陛下,咱们要是追求姑娘,特别是常乐这种姑娘,不能用这种监视嫌疑犯的手段。”
司伯言眯着眼,表情里不自觉地透出几分小得意。
“常乐她知道,也理解,更是放心朕如此做。”
虽说有些不喜欢,但这人是不可能撤的。
石树错愕地张了张嘴巴,很是自觉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很是酸里酸气地回话。
“常姑娘真是贤良大度,果真不同凡人,连这都没关系。石某何时能找着这样的姑娘,定是第一时间给娶了,不能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你有心思娶常乐?”
慢悠悠的语气里有股无法掩盖的威胁。
石树偷瞄过去,发现司伯言脸色阴沉,那眼光,就是对觊觎自己心爱之物的人的警告。
“别说有没有这个心思了,就是有这个心思,常姑娘也不一定看的上在下。”
“那倒是。”
“陛下,您不用强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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