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居然擅作主张,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司伯言一挥袖,立马就有人上来将容回拖下去。
容回备觉委屈,却是咬紧牙关未开口,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只盼着这一顿打就过去了,把这事儿给了了。
常乐叹声道:“陛下,这容内侍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着想,陛下圣明,还请陛下饶过他一命罢。”
“既然常学士替你求情了,那朕就免了你这责罚,再有下次,一块儿罚了!”
听着司伯言这话,常乐抿嘴,都懒得再看他。这人明显是知道她会拦,故意做做样子。
司伯言改口的利索,连冯之韵都觉得不可思议。
冯之韵这是头回见着司伯言,总觉得司伯言长得年轻,却很是有君王威严,可现在瞧着,总有哪里怪怪的?
司伯言的眼神扫过来,冯之韵下意识地腿肚子发抖,心虚不已,就差“扑通”跪在地上磕头了。
陛下还是陛下,君王威严还是在的。
“陛下,都是学生冲突了,还请陛下饶命。”
司伯言冷哼一声:“你抓常学士,就是为了领赏,要一幅画?”
“是,是……”冯之韵怂的嘴巴都开始不利索,发觉回答的不对,忙摇头道,“学,学生不要奖赏了,不要画了……”
见他被吓成这样,司伯言的面色缓和了些,悠悠坐回软榻之上,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朕听说过你,冯之韵,自小生活在江南。今年才从江南回到圭都,入这太学。听说,你评画一流,在江南颇有盛名。有这‘一眼辨优劣,一语定贵贱’之能?”
冯之韵见司伯言是在夸他,却又觉得他说的不是自己,缓了口气,低着脑袋不敢抬头,恭谨站着,惶恐回话。
“陛下,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都这么说,看来你自己是不这么以为?”司伯言倒是觉得这人有趣,浅笑道,“那你说说,你要的那幅《鲛人图》,有哪里好,为什么好?”
冯之韵抖了抖腮帮子,小声道:“学生就是觉着它好看,喜欢。”
“嗯?”
司伯言一哼,冯之韵忙另找解释。
“它,它好看。它里面的鲛人好看。它,它就是好看……”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司伯言瞧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确认他确实是说的真心话,不是故意谦虚卖弄,当即有些不太理解地沉了沉气,还有些不太能接受。
“可是因为它出自大家之手?”
冯之韵老实摇头:“不是,它好像是个洋人画的,好像是陛下您的画师。”
“德·爱华?”
“好像是。”
“那可是因为它画法精妙?”
“我不知道。”
司伯言沉了沉:“
所以,你看画,就是凭眼缘儿?”
冯之韵觉得司伯言这个词儿用的特别好,立马肯定点头:“对,就是眼缘儿。”
常乐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瞧着冯之韵的目光愈发地怪异起来。
她是跟个什么人站在了一块儿?
司伯言大概了解,再问话时已经轻松了些,却还是充满了疑惑。
“既如此,江南那些画师又为何将你的评语奉为圭臬?难不成,他们都单纯跟着你的喜恶来定的?”
“陛下,这事儿,学生也觉得奇怪。”冯之韵直了直身子,一筹莫展道,“您说,这画,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他们跟着我喜不喜欢,是不是太可笑了点儿?”
司伯言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深以为此人傻乎乎的。
“是有些。听说,你昨日花了一百两,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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