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回到凉亭,便迎面见着怀王领着白藕过来。
易昭好奇:“和爷爷下完棋了吗?”
“嗯,镇国公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我们便不打扰,回罢。”
怀王轻柔解释,伸手拉起易昭的手,微微笑着,拉着她往府外走。偏头瞧见易昭脸色难看了几分,眸光微转,不动声色。
易昭轻声问:“你都跟爷爷说了?”
怀王点头:“嗯,说了。”
“那爷爷怎么说?”
“他让本王好好照顾你,让我们早些回去别在这儿蹭饭。”
易昭沉默不语,只是悄然握紧了怀王的手,抑制住没由来的颤抖。
白藕也跟在旁边,垂头不语。
一直等上了马车,怀王才安慰式地将失神的易昭揽入怀中,笑道:“圭都离江南郡是远了些,不过一趟慢些也就一个月。往后,我们也是可以时常回都的。”
易昭因着怀王的安慰,勉强笑了笑,瞥见白藕还在。
白藕紧紧地垂着脑袋,极力想让自己变成不存在的人。易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了怀王,收敛了些情绪,轻缓开口。
“亲王去往封地,无召不得离开封地。哪里是说回来就回来了的?”
“陛下可是本王的亲皇兄,这些事他还是可以通融的。”
易昭有些感激地望着怀王,沉重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也不太想因为此事麻烦怀王。
“既然都嫁你了,经常回娘家不是太过丢人了?爷爷也不见得会高兴。”
怀王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忍不住又将怀王搂在了怀里,感慨道:“本王当真是娶了个好王妃。”
易昭明显感觉到白藕在偷喜,有些窘迫地又推开怀王:“白藕还在……”
“我不在!”白藕第一时间回话。
易昭更加窘迫,怀王笑意潋滟:“这又没什么关系,为夫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镇国公府。
易平昇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满是褶皱的脸上全存着泪,瞅着空荡荡的屋子呜呜念叨。
“我的宝贝儿孙女,以后这府里就我这个老头子和那个榆木孙子了,我这个老头子就是孤寡老人一个了……”
念叨了没两下,易平昇突然想起什么,抹了把眼泪,面色严肃地走到了书桌前。
随手磨了下墨条,摊开一张纸,捏起毫笔,认真写了起来。
……
五日后,一封急信传到了北关,传到了易家二子易定济的手里。
易定济拿到信,就着急忙慌地拆开。
其夫人站在旁边,也是急得紧握住交叠的双手,嘴里不安地念叨。
“怎么突然就送来急信,还是八百里加急,莫不是家里出大事了?爹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现在易昭也嫁人了
,家里没个照顾的人,要真出事了可怎么办?要不,我带着儿子先回去罢。”
“不急,先看看爹说了什么。”易定济迅速打开信,为了让夫人也得知消息,就直接念了出来,“易老二,事到如今,有件事关易家的大事,不得不告诉你了……”
易夫人立马屏气凝神,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袖,紧张地等着易定济的下半句话。
“你老子我,现在年纪大了,前两年找人算过命。算命的说,你老子我命中多难,怕是活不久了……”
易夫人一时急上心头,眼泪都挂在了眼眶上。
“也就还能活个二三十年。”
“……”
易夫人和易定济相视一眼,悲伤的情绪立马回收。易定济咳了一声,继续往下念。
“可你老子我一个人在都城,怕是活不了二三十年,迟早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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