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又软又糯，就好像还在睡梦之中的呓语。
封怀瑾坐在一旁，轻声答道：“嗯。”
也不知道她做什么梦，眉头渐渐蹙起来，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又叫着他的名字：“封怀瑾……”
“嗯。”
她在梦中，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
她叫一声，他就答应一声。
苏梨觉得这个梦有点像……噩梦。
梦里团子也出现了，他迈着小短腿兴奋地朝封怀瑾扑过去，抱着他让封怀瑾举高高。
“高——高——”
封怀瑾抱着小团子朝天空抛去又接住，苏梨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
连着抛了好几个来回，突然封怀瑾手上用劲儿，猛地一抛。
团子像一个流星一样被甩到了天上，不见了。
封怀瑾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可算没了。”
苏梨急得满头是汗，惊得猛地睁眼坐起来，看到封怀瑾正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块方巾。
“我要回去了！”苏梨拍开他的手，气愤地扔下这句话，穿上鞋跑了。
封怀瑾：“……”
封怀瑾脸色微变，不会是被她发现他刚才没忍住乘她睡着……
卧槽，她不是睡死了吗？
*
苏梨出了傲世集团，大脑吹了吹风，刚才睡梦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
她怎么做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封怀瑾把团子扔到天上去……
苏梨烦闷地拍了拍脸颊，也不知道团子他们过除夕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们是中午吃团年饭？
封家餐厅内，除了筷子碰撞碗筷的声音极其安静。
和其他人家过春节的热闹相比，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冰窖。
唯一的小朋友团子穿着新衣服，小手捏着筷子安静地吃着饭，也不开口说话。
饭桌上突然传来男人压抑闷闷的咳嗽声，团子立刻看过去，吓得甩了筷子。
“叔叔身体还是不好吗？要不要叫医生看看？”团子关切地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脸色和窗外的冬雪近似，他轻轻摇头安慰道：“我没事。”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放下筷子，起身离开，扔下一句话道：“，多看看医生。做事太过激进，往往事与愿违。”
眼底眸色微暗。
坐在一旁的封怀牧闻言笑了一声，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团子的碗里，道：“年年有鱼。”
团子觉得坏叔叔走后，这除夕的团年饭比之前好吃多了，他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
封怀牧蹲下身和团子平视，问道：“团子，要不要和大伯去外面散步消消食？”
团子喜欢封怀牧这个大伯，正要点头却听到一旁压抑的咳嗽声。
团子歉意地道：“大伯算了，我还是照顾叔叔吧，他很难来封家一趟呢。”
团子拉着冰凉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叔叔，封家没有你的卧室，你去团子的小床躺下休息一下。”
“团子。”
男人咳嗽了一声，唤他。
团子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怎么啦，叔叔？”
他唇色有些苍白，却扬起来道：“替我向你妈妈道一声‘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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