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泉！
陈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神之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辉：“长生界，长生皇，长生泉……都是长生啊！是意外吗？”
“不是。”天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如你所想，长生皇就是从长生泉之中走出来的生灵。万古以来，这是唯一一个从长生泉之中走出来的生灵。”
“那，那个长生皇，不是诸天万界的生灵？！”莫宇惊骇地道，“那么说他不受天道……也就是你的掌控，其实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吗？”
他对长生皇并不陌生，当初他受灵皇的指派，参与了算计长生皇的计划，虽然过程略有曲折，但最终让长生皇爆掉了月神的肉身……这就使得长生皇的涅盘被无限期推延了。
严格意义上说，他早就和长生皇结了大仇，如果给长生皇机会的话，长生皇一定会把莫宇碎尸万段的。
“并非如此。”天说道，“当初他初临此界的时候，我的意志便降临了，他经受不住天罚的洗礼，最终选择吞噬了附近的一个生灵，从那以后，他就已经和此界的生灵交织在一起，没办法分开了。”
“是灵魂的融合吗？”陈默皱了皱眉，“我知道一些类似的秘术，很邪恶，最终都是以吞噬宿主的灵魂为目的。但只要是这类的吞噬，其原本的灵魂也不可能保持独立性……灵魂这种东西很复杂……所以说现在长生皇和诸天万界的生灵差别应该已经不大了，对吗？”
“没错。”天点点头，但是神色却很凝重，“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长生泉有古怪。那是一口永不停歇的泉眼，有暗红色的泉水流出……长生泉之所以叫长生泉，是因为那泉水本身是永恒的。”
“永恒的泉水……有什么特别的效果吗？”林曼此时对那泉水产生了兴趣，这世间也不乏不老泉之类的传说，喝上一口泉水就能长生不老之类的。
“可以稳固神魂。”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但坏处远大于好处，喝上一口泉水，周身的血脉都会崩碎，肉身也会溃散。”
林曼打了个哆嗦，对于长生泉的幻想立刻就打消了。
“那里面有生灵，这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的，长生皇是唯一一个从中跑出来的，那里其实是一个类似于花谷的世界，里面也存在着一个类似我的主宰者。”天看了看陈默，然后说道，“只是他似乎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并没有你我这样清晰的意识，所以从那泉水之中每时每刻都有超越这个世界极限的气息散溢出来，那里周围的空间都是扭曲的，如果不加控制，周围的虚空都会被沾染，然后破碎掉。”
“听上去麻烦不小。”陈默揉着眉心，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多了？
长生皇的问题，炼狱的问题，大道之争的问题，现在还有一个长生泉……
“如果仅仅如此，我的意志便可以对此进行压制，这里毕竟是我的主场，异界的主宰不可能仅仅通过这么一点点的通道便将气息送过来破碎我的世界。”天叹息一声，“但是那泉水竟然在成长啊！”
“成长？”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在你的压制下，这泉水居然还在成长？”陈默难以置信，“难道你的实力不如那个混沌的主宰？”
“并非如此。”天摇了摇头，“只是那泉水在吸纳这世间的负面情绪，所以一直在壮大。但直到现在，它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就是因为每一代的杂货铺主人都进入其中，将里面积攒的力量消耗掉。一代又一代下来，那泉水就没有真的成为了吞噬诸天万界的大灾难。”
“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对吗？”陈默攥了攥拳，“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
“除非唤醒那个主宰，当然，杀了他也可以。”天淡淡地道，“可我做不到，因为我不可能过去。”
陈默顿时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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