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群可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伺候她的人选都是反复筛选出来的。
陆德容盯着舒韵文出了神，舒韵文因为想事情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个人维持着凑在一块的姿势很长时间。直到柜台里的芳娘往这朝瞅了一眼，才发现了端倪。她轻笑了下，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已经定了情，正在那里打情骂俏。
看了一会儿，芳娘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两个人目光都这么呆滞，陆德容直直地盯在舒韵文脸上，舒韵文用手扶着一边的面颊，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芳娘觉得自己不方便过去，叫过来老川，给他指了指，让他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老川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是对着舒韵文打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她还是很平和，看上去知礼又温和。“陆公子，你们这是在发呆吗？酱牛肉再不快吃就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他没办法，只能这么说。
陆德容一听有人叫他，浑身一震，因为做贼心虚，所以立刻就移开了目光。舒韵文也回过神来，决定还是回去给自己父亲写一封信，让他去查查何青衣身边到底有谁在帮她。“啊，啊，没事，我们马上就吃完了，你放心吧啊，老川。”
陆德容面色微红，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只能抓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塞在嘴里。舒韵文也抓起筷子来吃了一口，芳娘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看到他们被叫得回过神来的无措样子，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舒韵文从小母亲就去世了，她没有和旁的人一样跟母亲撒过娇。芳娘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看上去也就比舒雍稍小上那么一点，这样一来，芳娘应该和自己母亲年龄差不多。舒韵文边吃边偷偷重新打量了一下芳娘，觉得自己母亲到了她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两个人耐着性子又吃又喝，心思都已经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过了一会儿，陆德容就觉得有些醉意了。金线酒后劲大，味道又香，他们两个还谈着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陆德容喝多了以后也不像别的人一样显在脸上，他看上去可没什么异常。
舒韵文倒还好，她组织了一下措辞，继续对陆德容说道：“总之，我是因为我母亲当年的事才过来的，因为我听家里人说的，总是感觉疑点重重。况且我在宫里也经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都查不出来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心里还埋着一个原因，当然就是江子群他父母的事，不过她并不打算把这件秘辛说给陆德容听。江子群如今是月国的皇帝，牵扯太大，说出来反而会更危险。虽然她决定相信陆德容，也愿意说说自己经历的那些事，不过那些还是算了。
舒韵文眼前又浮现出江子群领着她去他父母坟前的样子，当时形势一片大好，对江子群非常有利，不过往那边去的时候江子群就像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样，显地极为颓唐。他对她说发誓要给父母报仇，牙关紧紧的咬着，面上的神情令人动容。
“皇帝赐给了我封号和公主府，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风头无两，不过，其实整个府里的事务和消息都握在他手里，前些日子他们甚至都不允许我随便出去。甚至府中的收支和银钱我都无法过问，她们的账房相当精明，我手里甚至都没有多少钱。”
舒韵文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陆德容听了也很心疼她，没想到皇帝心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舒韵文当然是有意让陆德容知道这些的，要不然怎么能引起他的同情心呢？她看陆德容的神情，觉得效果已经达到了，就开始说正事：“我如今手上没有能替我调查这些事的人，自己又在皇帝的监视之下，行事多有不便，你能不能替我在外面查一查当年的事？”
陆德容自然是没有什么不答应的，还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舒韵文保证道：“公主放心，我陆德容虽然一向都不怎么靠谱，不过我在京城里混了这么多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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