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林凡赶忙定睛看过去。
只见在一片混沌当中，虚无的黑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加速流动，形成漩涡一般的局面。
而在这满眼的黑色当中，隐隐约约传递出道道蓝光，这些蓝光组成虚幻的影像。
林凡从上到下打量，依稀可辨这是之前的老者。
只是相对于以前的强度，现在的老者可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感觉。
“呜呜呜！”
熟悉的吵闹声再次在林凡的耳朵边响起，那是鲲鲲的叫声，中气十足早已不存在，现在的鲲鲲陷入抑郁当中，声音也带着丝丝悲鸣。
不过，林凡也没有心思管他，他根本无能为力。
“你出事儿了？”
林凡往前踏出几步，面露严肃，凝视着老者，思忖片刻之后说道。
“嗯！”老者坦然的点头回答道，“我终于要消失了，伴随着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一点东西，一同消失。”
“你似乎很开心，很轻松。”
林凡勉为其难的挤出笑容，说出自己由衷的感受。
不是他不想发出自然的笑容，而是在这个场合他笑不出来。
“那是当然，现在回想起来，我孤存于这个秘境当中数千年，苟活于在这片混沌当中，倒是显得有些卑鄙。”
说完之后，老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上蒙上了一层纱雾，林凡能够看出那是惆怅。
“怎么说？”
林凡知道，但是他还是想问。
“最爱的人死了，爱他的人却还活着，甚至于舍得让她一个人孤独的待在下面，这难道不是一种卑鄙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没有互怼，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让时间快速的流逝。
终于，老者谈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子啊，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居然肯陪我闲聊这么长时间，这可跟之前的你完全不一样啊！”
老者说是惊讶，实际上面部也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象征性的抬抬眉，倒也因为模糊不清的轮廓，没有人看得清。
“不急，那些东西，我只要分毫时间，便可以轻松掌握！”
林凡从容不迫地说道，心境着实的淡定。
“呵！”
老者发出冷哼。
“你果然还跟原来一样，这么固执的小伙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有点狂妄哟。”
老者手指点了点林凡，语气却也不冷漠，只是长辈责怪小辈的语气。
“狂妄，那是因为我有资本！固执，那是因为我想做的，便是我想做的！”
少年豪气，冲天而起！
林凡昂扬激奋的斗志，如同洪水一般肆意蔓延。
“哈哈哈哈哈！”
老者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就是欣赏你这股气概！果然有我当年的风范！”
说完这句话，林凡不由得对他甩一个白眼。
这自夸的嫌疑也太重了吧！
在适当的时机，尴尬也无法缓解现场的尴尬之时，老者缓缓的将笑容给收敛了。
突然间，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呈现在林凡的面前，老者清了清嗓子，似乎在做着严密的准备仪式。
“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进到密境的宝藏当中，你能记多少就给我记，你能拿多少也给我拿。”
“全部将他们带离这里，她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后继有人？
林凡稍稍愣了愣。
如果自己算那位上古大能的后继人，那岂不是她就是自己的师父？
所以，换句话说，这老头就是我的师娘了？
林凡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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