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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是堂堂的千年蛇妖，妖族，就算死的在憋屈，也不会比她现在还憋屈了。
别说死无全尸了，她这根本就是被凌迟而死，还尸骨无存。
现在，这些人，甚至想要用小青的骨头熬汤！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救了你们啊！”北冥夜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用愤怒的声音质问众人。
“因为我们是人，吃了他可以长生！”
“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吃了它，能够让我们活得更好！”
虽然没有人回答北冥夜，但是，他却仿佛能够听到这些人内心，最真实的独白一般。
“小青，你甘心么？”北冥夜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众人，他的目光落在了小青的尸骨上。
作为妖佛的他，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度化小青，但是，北冥夜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满脸认真的看着小青的尸骨，认真的问道。
“为了这些人而死，你甘心么？”
“你救了他们，他们还吃了你，你甘心么？”
“被人凌迟，尸骨无存，你甘心么？”
他一连三个甘心么，问了出口。
小青的骨骸原本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甚至因为蕴含龙族的一点血脉，这骨骸还异常的明亮，还散发这神圣的白光。整个骨架也都是白色的，好像玉石一般。
但是，听到北冥夜的三个问题之后，他白色玉石一般的骨架，竟然慢慢变得漆黑取来，最后，黑的好像墨汁一般。
同时，一股滔天的怨念，从小青的骨骸上散发出来，一股惊天动地的元气，直冲云霄。
“不甘心，你果然不甘心！”北冥夜脸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整个人都有些点癫狂起来。
这世上，妖族没有地位，在佛门眼中，妖族不是众生，不能享受平等，他为妖族感到不甘心。
又因为自身特殊的心境，所以，他在特殊的环境之下，直接化作了妖佛。
漫天神佛不度妖族，他妖佛来度！
他要给妖族，争来一个平等！
所以，他是妖佛，他要度妖成佛。
可以说，在身为妖佛的他眼中，妖族就是他的众生，但是，不管怎么说，妖佛，他还是佛，不管怎么说，他依旧是漫天神佛的一部分。
遇到小青现在这样的局面，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强行将小青度化，强行化去小青身上的怨念，甚至，可以让小青在西天极乐世界重生。
但是，北冥夜却没有那么做。
极乐世界，被强行化去一切怨念的小青，在那个世界，真的快乐的起来么？
北冥夜不相信，他觉得，小青根本不会快乐。
就算快乐，也是勉强出来了，也是虚假的。
但是，只要小青愿意，他也不会阻挡，他也会继续做他的妖佛，继续度妖成佛。
但是，他更希望小青不愿意，或者说，他替小青不甘心
是的，不甘心，明明救人，结果，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就算小青甘心，他也不甘心。
他尊重小青的意念，如果小青愿意成佛，那他就是佛，他就度小青成佛。
反过来，如果小青不甘心，如果小青有怨念，如果小青想报仇，那就算得罪漫天神佛，他也要为小青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我不甘心！”这时，一个幽幽的女声，传入了小青的耳中。
很显然，声音的主人，就是小青，或者说，小青的残魂。
这个时候，小青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变得有黑一片了，他黑暗的骨架之中，似乎充满了无尽的风怒，它黑暗的骨架之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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