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慢从小巷子开出來,一路平安稳稳,沒有了一开真个飞速,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儿追在车子后面跑。
蓝本烦琐又聒噪的季非然,此刻出奇的安静,一句话也沒说,狭窄的车厢内陷进一种静得诡异的气氛。
并不是季非然无话可说,只是这一路上他的所见所闻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壮大的刺激和震动,以至于一时之间他都快丧失基础的表达能力了。
他从來不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來鲜明亮丽的城市,还有如此邋遢落后的处所,表面上看起來人人同等,实在根本就是三六九等,而生活在这条巷子里的人,无疑是这个世界的最低等。
他们拿最菲薄的薪水,做最累的活,吃最差的东西,穿最便宜的衣物,住最狭窄的屋子,接触最低等的文化……
季非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替生活在这里的社会底层的那些人感到可怜。
“五年前,你跟小甜心,就是住在这儿?”
许久之后,季非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嗯,她十七岁跟我在一起,二十一岁离开,这四五年里,我们固然几经搬迁,不过还是这里住得最久,由于房租比较便宜,阿婆对我们也挺好的。”
难得的,一向沉默寡言的雷耀熠竟然愿意跟季非然流露心声。
或许也是触景伤情,特别需要倾诉吧…
“天,真是无法想象…”
季非然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拍了拍脑门,一脸的不可思议。
“上帝啊,小甜心居然会在这种处所生活了四五年,太可怕了,她那么年轻,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耐得了…”
有句话叫有情饮水饱,那个时候对叶可可來说,贫民窟有了雷耀熠的陪伴与庇护,也就成了浪漫的海边别墅吧…
“这种处所根本就沒措施住人吧,墙壁脱落,电线裸 露在外,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早该拆迁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在这种处所待下往,简直就是自虐…”
季非然未免有些愤青的说道。
雷耀熠笑了笑:“这得感谢你们大丰国际,楼市被你们炒得那么高,大部分人都只能选择蜗居,对他们來说,生存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是生活了。”
雷耀熠轻笑着,调侃道。
他口中的“他们”,实在也是他曾经的自己。
曾经,他和可可两个人,也是蜗居在这栋破败建筑里的一员,生活艰辛,前途渺茫……
季非然家族旗下的大丰团体以房地产为主力,可以说垄断了市四分之三的楼盘。
雷耀熠这样一说,季非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感到自己真是抽老百姓筋,何老百姓血的万恶资本家了。
“我们现在往哪儿,你感到小甜心会往哪儿?”
开到一个岔口,季非然握着方向盘朝雷耀熠问道。
雷耀熠闭着眼睛,表情陷进深深的苦楚跟纠结中。
许久之后,他摇摇头:“我不明确……”
“什么?不明确?”
季非然大叫一声:“你怎么会不明确,你们以前经常往哪里玩,有沒有什么特别有纪念意义的处所,或者说你们的机密小天地?你赶紧想一想,我们跟她之间的间隔,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啊,快想一想…”
季非然有些激动的朝雷耀熠催促道。
“以前我们沒什么钱,所以我也沒怎么带她往哪里玩,一到我放假,我们基础都宅在出租屋里看碟,或者是往电影院看电影,其他处所,我真的沒什么印象了…”
说來惭愧,雷耀熠和叶可可在一起差未几五年,他带她往玩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由于沒有钱,他也沒措施带她往好玩的处所玩,最多是往趟超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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