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干净了。”
被擦干净的小炉子焕发新生，顾西涧点了点头，示意小姑娘离远一点，他则开始第二轮的炼器。
也不算是炼器，是修复。
方才煮的那些草药是用来修复法器的，因为普及度比较广，所以顾西涧先修东西会先练一罐做防备，本来都要煮好了就多看了青芜一眼，一炉子的草药全废了。
青芜好奇不已又不敢离得太近，怕打扰到顾西涧只敢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要知道这可是青芜第一次接触到炼器、又或者是炼药，好奇心称霸一切。
这一次比上一回要顺利多了，浓稠的药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青芜往后退了一步，闻起来像是喝的药。
“把你脚边的那些东西一个一个递给我。”
顾西涧使唤青芜上瘾了，小姑娘也是听话，任劳任怨的跑腿，顾西涧则是慢悠悠的修复，和青芜配合的越发默契，刚到午时就已经修复了大半，还有几件堆在脚边，青芜看着脚边的一颗琉璃珠脑盒闪过一丝画面。
这颗珠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师父这个是天罪琉璃吗？”
顾西涧揉了揉眼睛，眉宇间带着倦气，扫了一眼青芜手中的珠子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这山上唯一的一颗天罪琉璃，其他的都是我改造出来的。”
“那这个就是原型？”
青芜觉得稀奇，抱着不肯撒手。
早早的就听闻了这个法器的大名，一直没有机会拿到手，也没能有机会见识到如何使用，现在这个法器在她的手中，青芜的好奇心便关不住了。
顾西涧也没管，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门框旁，睁开一只眼看小姑娘玩球。
小姑娘真的像们猫，脾气也好，心性也好，连玩球都像。
“天罪琉璃是审人的，这个损坏了几次功能还是在的。”顾西涧出声提醒道，就怕小姑娘一个不留神引发了机关到时候就麻烦了。
青芜点了点头随即把球放下了，猫着身子往顾西涧的身旁走来，最后蹲在了他的身前。
“我有一事不解，既然有了改进的天罪琉璃，那这颗天罪琉璃是不是没什么用了？”
“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再说了，我改进的不一定比这个好，等日后出问题了，还能找到原处拿出来研究这不是更好吗？”
“那这个坏了还修得好吗？”
“修得好，只要找到坏的地方，再修就好了。”
“那我们过几天再修吧，你有些累了。”
眉间抵着一只手，小姑娘轻柔的摁着，有那么一瞬间要就此睡去。
炼药本就劳心费神，修复更是，与他而言这已经很累了，被青芜一哄差点就要睡死过去。
顾西涧朝小姑娘招了招手，大手揽上小姑娘的腰，下巴垫在小姑娘的脖颈处，软乎乎的小身子带着一股治愈的功能，身心的疲惫瞬间消散不见。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不能吐来。”
时间不够。
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件事情上。
青芜拗不过他，也不能坐视不管，青芜哼了哼，侧过身去坐在了顾西涧的腿上，语气里带着些讨好的味道。
“那我们下午再弄吧，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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