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遗憾,反倒感到这样的速度恰好。
这速度既能必定限度掩护她的手,又不至于让她在一群被火羽花烧伤的孩子里显得太醒目。要是她的手毫发无伤,必定会引人注视标。
辛苦劳作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她拖着两个装满火羽花的大筐,排进孩子们收工的队伍。
队伍渐渐向前,最前端站着那个早上鞭笞她的监工大汉,所有孩子都要把采摘到的火羽花交给他验货,在他确认数目无误后,才干离开这片花场。
未几时,轮到叶萦。
那个大汉见是她,舔了舔唇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不错啊,逝世丫头,都被老子打成这样了还能摘到那么多花。看来是我给你的任务太轻了,明天起你再加一筐!”
他就是看这个倔强的小女孩不顺眼,故意折磨她。
其他孩子向她投来同情的眼力,采摘火羽花是个很艰苦的活,而且过度劳作的话很轻易让手被严重烧伤,说不定哪天就废了,落下毕生残疾。
不过,在监工大汉的积威下,根本没人敢为她出声。
而叶萦自己,也低着头没说话。
并非她怕了,而是不想与这种小人物起不必要的冲突。如今的她人单力微,就算冲突也转变不了被欺负的成果,反而轻易招致人家变本加厉,何苦来哉?
那监工大汉却是认为她怕了,心情大好,狞笑一声放她离往。
叶萦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自己与其他女孩们混居的屋子。
屋子里依然光线黯淡,难闻的霉味、潮味混杂着人类排泄物的气味,还有女孩们被烧伤的手掌散发出的溃烂酸臭味,冲鼻欲呕。
她爬上自己的床,吃力地踮起脚,打开床头一小块高高的窗户透风。
这扇窗是全屋唯一的一扇窗,巴掌大,用铁丝网围着,聊胜于无。她很明确这里的空气有多糟糕,长此以往,住在这里的人不生病才怪。
看来,叶家对恤幼堂的孩子们确实恶劣。
开了窗,她跳下床。
一侧头,看见一个女孩畏畏缩缩地朝她走来,是今早与她一起挨打的阿花。
“阿萦,这个给你。”阿花警惕地摊开掌心,露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
叶萦接过,打开,见里面是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绿色油膏,邋遢污秽,也不知被阿花握在手里多久,已经半融化了,看上往有些恶心。
但叶萦却知道这种油膏在这里有多可贵。
“青苻膏?”她说,“你要把它给我?”
这种油膏是用来治疗火毒的,对火羽花造成的烧伤有必定疗效。
天天收工后,负责治理她们的辛姑就会每人发放一小块,可量太少,每个孩子自己用都远远不够,怎么还有余裕给别人?
叶萦看了一眼阿花的手,那双小手上明明还有很多烧伤。
阿花局促地低着头:“阿萦,今天早上要不是由于我,你也不会挨打,还被辛监工记恨上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只有这点青苻膏,你拿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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