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擎看着谢欢沉静的小脸，“这可以阐明，她有杀人的理由，但为何要做那种事？”
“哪种？”
谢欢懵了一瞬，立即反响过来，耳尖莫名红了一些。
面对连擎幽暗的眼珠，谢欢咳了两声，“我也不太明确，可能……和屈廉洁那样，也是她的心愿，而虐杀沉梦，亦是她的心愿。”
若不然，无法解释，沉梦身上那种类似于泄愤的痕迹。
连擎的眼力从她红润的耳尖上滑过，“有些道理。”
“我猜到的已经说完了，你的呢，你都知道什么？”谢欢立即抓紧机会反问。
她猜得到，连擎知道的，可能远远比她猜到的更多。
连擎手指放在膝盖上，微微敲了敲，“怜怜，宁凝，你不感到他们有共同点吗？”
谢欢一顿，共同点……？
仔细回想了一下，谢欢蓦然道：“全是被人负心了？”
语毕，谢欢紧盯着连擎。
“你的意思是说，动手的那个人，是看不惯这天下的负心人？”
“可若是如此，为什么要连被负的人一起杀掉？”
听得谢欢一连串的疑问，连擎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谢欢的脑袋，安抚她的浮躁。
大掌落在她的头顶上，拇指甚至从她的脸颊擦过，温热的触感，顿时让谢欢一僵，旋即冷脸挥手打开连擎的手掌。
啪地一下。
一声脆响。
谢欢这一巴掌，用了一半儿的气力。
连擎的手背，瞬间红了一大块。
跟昨天被她打的情况类似，但比那时还要红，似乎要肿起来似的。
谢欢蹙了蹙眉，蜷了蜷指尖，哑声，“谁让你碰我的？”
连擎看了一眼通红的手背，像是没看见，持续道：“这是代价。”
额……
谢欢有点恍惚，不知他说的，被打是摸了谢欢的代价，还是什么，亦或是一语双关。
怔了怔神，谢欢选择自己能够信任的点——这是宁凝完成心愿的代价。
“你是说，这是她们完成心愿的代价？”
“想要动别人的命，完成自己的心愿，自是要付出代价，这代价也自然惨重。”连擎道：“只看她们付不付得起。”
显然，宁凝和怜怜，都是情愿舍弃生命，也要报仇的人。
谢欢呐呐，“可，蒋夫子说，宁家姑娘最是温柔和气……”
“最温柔的人，报复起来，才最残暴。”连擎淡淡，眼力意有所指地从谢欢身上滑过。
与谢欢接触的人，大多也感到她温柔，并不是呆板的道门，非得对妖啊鬼啊赶尽杀尽，反而可以合平同处。
但只有连擎知道，她要是狠起来，连他都瞠乎其后。
谢欢对上他那幽幽的眼力，当做没看懂他眼里的委屈和指向，淡薄隧道：“若是这样说，倒也说得通。”
也许是屈廉洁给宁凝的打击太过，又或许是，宁凝太爱屈廉洁，最后造成了现在这幅局面。
三人惨逝世，为一个情字。
谢欢忽然有些感叹，情这个字，还真是误人。
连擎见她忽然不语，眼里竟有怅然之色，微微蹙眉，轻声，“并非所有人，都是这个结局。”
最少，他不想谢欢和他落得个生分的结局。
谢欢没回应，沉默了片刻，道：“那泽宁尊知不知道，蛊惑她们付出代价的人是谁？”
“大概有所猜测。”连擎道。
谢欢身子往前一倾，“谁？”
“想知道？”连擎忽然有一种情绪，想往逗逗她。
谢欢，“自然。”
“晌午一起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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