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年纪大了，已经听不懂外文，只知道对方别扭地念了自己名字，当下呵呵一笑，说道：“你也认识我？”
“认识，认识。您大名，暗黑界域每个人都认识……”高大透明“水人”诚惶诚恐，用非常生硬的华夏语来回答。
在暗黑世界，有几个传说，其中之一就是军道杀神韩先武到底杀了多少个对手。
曾经进入暗黑世界的韩老，凭借着军道杀拳这种强悍功法，在那边简直所向无敌，所有任务的敌人只有两个下场，死在他的拳下，或者死在他的腿下。
韩老在暗黑世界呆了五年时间，据好事者统计，有明确记录死在他手下的异能者和西方权贵打手至少一千个。如此辉煌战绩，至今还无人超越。
因为这个战绩，韩老被尊称为“军道杀神”。在当时，暗黑世界流传一个潜规则，做任务遇到军道杀神韩先武，可以选择放弃任务，而不会被相关组织人追究责任，或者追索赔偿。
如此恐怖威名，使得韩老的传说，在他离开暗黑世界二十多年后，依然流传不息。就连新生代的异能者，也耳熟能详。
所以这个高达透明“水人”面对韩老时，唯恐被误解，甚至不敢再说外语，用的是非常生硬的华夏语，就连形体都恢复成人样。
“杀神先生，您的威名流传至今，已经是无上荣光，是无数人的偶像，是无数人进步的动力，人生方向的导航灯塔……”
随着话闸打开，高大透明“水人”不断奉承韩老，话越说越流利，甚至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杀神先生，我叫菲戈，是您最忠实的粉丝，从小就以您为学习的榜样，这次能遇到您，真是太幸运，太开心了。”
“偶像？粉丝？呵呵……”
韩老嗤一声笑出来，他活了七十多岁，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菲戈这么明显的临阵抱佛脚、拍马屁，演技简直太拙劣了。他不耐烦道：“行了，别废话！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接了谁家的任务？外面还有那些同伴？说了就饶你一命，不说就交给我家小灵儿做实验。该怎么选择你应该懂。”
“呃……”菲戈一愣，眼神不禁露出沮丧的神色，他自以为伪装得很好，没想到早就被看穿了。至于怎么选择，那还用选吗？
不招供，可以收获雇主一声赞扬，却需要面对传说级人物“军道杀神”的杀招，可能要横死当场，甚至成为实验对象；招供了，要面对暗黑世界各大组织的谴责和雇主的追杀，但能收获“军道杀神”的庇护，至少在社会更加公平、民主的新朝管辖范围内，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
这么简单的选择题，菲戈自然选择招供。他毫不犹豫，立即喊道，“我选择坦白。根据新朝的规矩，坦白从宽，希望杀神先生以后能庇护我。”
“这个当然，你选择了合作，那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华夏人向来讲究义气和信誉，说了保你安全，就保你安全。”
韩老果断给出允诺，然后又催促道，“说吧，你们接了什么任务，谁是雇主？外边还有什么同伴？”
“我们的任务是获取金研究员最近的两个研究，人类记忆和量子模拟神经的交互反应、人类进化观测实验的完整数据……”
菲戈说的非常痛快，仿佛竹筒倒豆子，快速滑溜，答完第一个问题后，紧跟着说第二个答案，“我们的雇主是……是……”
连续两个是，却“是”不出什么东西，诡异的是，菲戈自身仿佛没有察觉到异常，依然在努力试着，“是……”
第三个是“字”一说出，菲戈眼里忽然冒出两股黑雾，瞬间就笼罩住他的脑瓜。
“不好，是隐秘诅咒！”韩老心下一凛，想救人时已经来不及。只听嘭一声黑雾炸裂，瞬间把菲戈脑袋也炸得粉碎。
菲戈挂在韩老手上的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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