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和中臣镰成两人都低下头,认真的思考着周可成方才说的一切≤可成没有打扰他们,他知道对于这两个年轻人来说,从这样的角度思考问题还有些困难,他起身向外走去,由衣也紧随其后。>
“由衣!”周可成将妻子揽入怀中:“这些年你在日本抚养孩子,辛苦你了!”>
“也还好!”由衣笑了笑:“身为武家之妻,这本就是我的本分!只是军国权略的事情,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些!”>
“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吗?”周可成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今川义元还活着,今川家的大方向就不会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今川家的敌人并非兰芳社,而是关东、奥羽的那些地头蛇,加上遇吉还是他家的女婿,就算我不出面,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的!”>
“只要今川义元还活着?”由衣听出了周可成的弦外之音:“您的意思是——”>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会把父辈留下的大好局面搞砸的蠢货!”周可成笑了笑:“今川义元是经历了战国乱世的明白人,可没人能够堡他儿子也是呀!”>
“这倒是,我听说今川义元那个儿子颇不成器,今川义元将其留在骏河,自己却去关东建设江户城,他那个儿子却和那些公卿和尚整日里对联歌、玩茶艺,全然忘记了武士的本分!”说到这里,由衣笑道:“夫君,镰成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然您也将其带在身边调教,省得不成器——”>
“那就不必了!”周可成断然拒绝道:“他将来是要继承我在日本基业的,若是让他跟在我身边,只会被日本人视为异国人,对他有害无利!”>
“孩子还小,何必拘泥这么多呢?”由衣坚持道:“再说离开日本两三年,怎么就会被视为外国人了?”>
周可成将由衣推开,凝神看了看对方的脸色,突然问道:“由衣,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对镰成的安排?”>
“没有!”由衣低头否认:“我只是怕孩子没有跟着父亲,会不成器!”>
“不,你在撒谎!”周可成低声道:“你有能力看出别人的心意,义昭和朝廷那点小手腕你如何处置不了,你却特别写信让我回日本来,现在又提出这件事来〉吧,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对镰成的安排?”>
由衣抬起头,当她看到周可成那对深不可测的眸子,立刻就明白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蒙混过关了。>
“是的,我消镰成能够成为你的继承人!”>
“他已经是我的继承人了!”>
“不,我指的是你大业的继承人?而不是仅仅这半个日本!”>
“这不可能!”周可成悲哀的摇了摇头:“由衣,并非我吝啬于权力和领地,而是镰成他做不到,他没有能力继承我的大业,如果硬要给他,反而害了他!”>
“他现在自然是不成,可如果他现在开始留在你身边,由你悉心调教,又怎么会继承不了你的大业?”由衣竭力劝说道:“你待会可以考较他的功课,无论是锦、弓术、长枪、学问还是兵法,他都是出类拔萃,不愧是继承了夫君你血脉的子嗣!”>
周可成苦笑了一声,由衣目光中的殷切让他无法回避,即使是她这样聪慧出色的女子,也无法逃脱母亲的宿命呀!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周可成能够创立这番事业的才能并非后天培养出来的,可以说是“上天授予”的,即便周可成拥有了巨大的权力和财富,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后代送到二十一世纪生活二十几年再穿越回来。不管这个孩子的功课多么出色,他也不可能继承周可成留下的事业,就好像你没法教会一头强壮的卷毛狒狒写出七言绝句来。>
看到丈夫再三的坚持,由衣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她叹了口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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