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徐阶犹豫了一下:“那是自然要的,不过如果圣上问如何应对,我俩如何回答呢?”>
“自然是严令江南官吏缉拿弹压呀,还能如何?”>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徐阶叹了口气:“兄台你不是我们江南人,却是不知道江南绅权之重,若是缙绅不伸手支持的话,州郡官吏恐怕是做不了什么的!”>
“这么说来,难道要镇守太监和北镇抚司派人了?”另一位阁臣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无论初衷如何,身为文官领袖的他们对于阉人和锦衣卫总是心怀芥蒂了。>
“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徐阶叹了口气:“子实兄,我们现在去西苑吧!”>
西苑,万寿宫,精舍。>
“想不到事情竟然闹到这样的地步了!”嘉靖的脸色少见的布满了阴云:“居然连寡人的家事都敢编排,这些狗贼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二位相公,内阁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徐阶咬了咬牙,大着胆子沉声道:“微臣以为北镇抚司和两厂应该派得力人手,前往江南缉拿。”>
“嗯!”嘉靖点了点头:“确实应该严加缉拿,一定要把幕后的指使之人拿下,严加惩处。还有吗?”>
“若是可以的话,陛下可以将解除裕王的幽禁!”>
“哦?”嘉靖笑了起来:“釜底抽薪是吗?”>
“不错!”徐阶磕了个头:“那些造谣的人不是说圣上身边有奸臣,所以裕王才被幽禁吗?现在陛下将裕王解除幽禁,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嗯!”嘉靖满意的点了点头:“徐先生这办法好,寡人明日便下诏。这件事情一定要严办,决不能让那些无耻小人逃过!”>
“臣遵旨,陛下!”>
天子的新诏书就好像一块新放下的砝码,让权力的天平又重新剧烈摇晃起来。在街头巷尾,在朝廷的任何一个角落,人们都在议论着谁才是大位的真正继承人,有人认为应该是景王,因为裕王虽然被解除了幽禁,但这并不意味着恢复了圣眷,天子的意图依旧是把大位传给这个十分宠爱的四儿子;而也有人认为是裕王,理由是对方年岁居长。而身处议论中心的裕王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争论,他并没有忘记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是谁冒着丧命的危险还出入自己府邸,前来传授自己导引之术的。>
“道长,你莫要客气!”裕王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几件玉器:“这都是寡人赐给你的,还请收下!”>
经历着此番磨难,静音的气度也历练出来了,他向裕王拜了拜,便沉声道:“多谢殿下厚赐,微臣便斗胆收下了!”>
“这就对了!”裕王见静音并没有像平日那般推辞,十分高兴:“道长与寡人也是患难之交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寡人是决计不会忘记的!”>
“贫道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殿下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静音笑了笑:“陛下也不是真的想要把您幽禁,只不过想要让您反思几日便是了!”>
“殿下!”一直站在一旁的冯保突然低声道:“奴才这两天从宫里听到一点消息,好像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哦,什么消息?”>
“是这么回事!”冯保低声道:“奴才听宫里的人说,您之所以被释放是因为江南那边出事了!”>
“江南出事了与我何干?”裕王不解的问道。>
“是这么回事,江南那边民间传说您之所以被幽禁,却是因为您为江南的百姓说话,请求减免商税,劳役、漕运等事,奸人乘机在圣上身边进谗言,所以您才被幽禁府中的。为了破解这个谣言,陛下才下旨解除您的幽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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