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眼前都是白色,皎洁而清凉。
但让颌天感觉很是不对劲的,是直接扑面而来的床榻,这,就是在催促她入睡嘛。
她的心已经发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抽搐,让颌天忍不住“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攥住邀月剑,她的身体,还起不来。
门已经洞开,她还在门口门槛上撑着。
自己的身体扭曲,她的意思,是懒吧……
“真是累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孤苦无依的感觉?”
颌天丧气地轻轻蜷缩,直至成伤。
她的身体,脊骨因为她背部的弧度,产生了一个很清晰的轮廓,让她的身体,产生更为强烈的冲击力。
她很瘦,或许是瘦,妨碍了她的伤口愈合恢复。
“滴滴答答”的声音,是血啊。
颌天不由自主地喘息一声,她哆哆嗦嗦地护着腰部,血丝还在连绵不断地从口中开始冒。
她的眉紧皱着,“呜呜”的声音,略有耳闻。
而下一刻,她已经跌坐在门槛内,身体无声无息地摊开,旋即早已呻吟起来。
她被恶狠狠地振动了一下,感觉五脏六腑也要破碎了。
她依偎着门槛,最终靠在门上,嫌脑袋硌着疼,自己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几滴,她也愁苦着,自己也觉得她没有用。
抱膝的动作也做不了。
她还能怎么办?弄个药浴?
“这样不行。”
这是一座很简单的小屋,除了厨房之外,她发现了一处浴缸,这是她昨日浏览到的。
这儿构造精巧,房间的距离很小,游走于如此的房子内,麻雀虽小,但还是五脏俱全啊。
颌天微微轻触脸颊,直到感到血液在沸腾,在不断地涌出受损的脏器……自己的生命,已经颇为危险,是一根线在吊着,还是一根针在戳着?
若内出血严重的话,她会失血过多吧?
若她这样坐以待毙,以一个颇为优雅的姿势,她岂不是会光荣地死去?在梦中。
压迫感在这儿,也清清楚楚地呈现。
颌天被自己的倦怠吓了一跳,她即使想挽回必败的现实,却依旧感觉要死要活。
糟糕,连身体也不听她的话?
她的病体游移,想到口袋里的,颌天早已一本正经地去拿。
“借……借结束我的命。”
但是,她若是死了的话,就足以摆脱什么妖文,什么繁复语法和词组的纠缠了。
这件事,让颌天苦笑。
“我还未必能死得了。”
她觉得,自己的口袋……怎么空前的空呢?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的手,触到布料,但其他却什么都没有感觉。
“啥?”
颌天的心脏,再度猛然跳起来。
她咬咬牙,换了个方向,继续寻觅。
“这也没有?”
除了那个粗劣的护身符,在身上挂着,还有妖族的令牌,晏熹歆的东西。
颌天就什么都没有摸到了,那一本的话,和信一起……买一送一,都遗失了!
“天哪,我这是没办法对萧家人了?还是玄中世?玄中世!”
颌天想到了玄中世。
她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词--妖孽。
这根本不是她可以预料的事情,她想看,结束自己的余生,但她还死不掉呢,信被夹在翻译的扉页上,上面的文字古怪而清晰。
此刻,她却觉得,自己被这样一吓,是真的好多了。
精神翻滚,她的身体,沉沉浮浮。
无助的感觉,强烈而壮观。
她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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