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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娘子也笑了。
要不就许他抵几两银子好了,暂用一年半载,省得去雇请外人了。
等他哪一日赢了钱,不妨许其赎身。”
温阿坐下来,解释道:“行有行规,我收他做了下人,被朋友们传扬出去,都说我连身子也兜了他,越显得我无情了。
况且收了卖身契,就是家奴,那一向同赌的朋友,怎好与他相处?
大家通不自在。”
温娘子不以为然,“是他自己情愿吃这碗饭,朋友纵使议论也没相干。
至于和他相处,我等小户人家,哪拘得什么大规矩?
彼此通融一些,亦不妨碍。”
温阿素来惟老婆之命是从,人过年房事上头不太热衷,妻子则如狼似虎。
童伯来毫不知廉耻,马上提笔写了一纸卖身契,画了押。
请来两个赌友作证。
对童伯来说道:“论起主仆,不该同坐同赌。
今日且通融一次,后不为例。”
童公子你要是输光了,今后咱们可就叫你老童,革去尊号,如何?”
二字。
烧火打水,跑前跑后,甚至连温娘子的净桶都是他倒的。
人人都晓得童伯来和温家娘子结下了私情,便给他起了一个雅号“双花郎”
,起初还背着温阿取笑几句,渐渐当着温阿的面前,你也叫双花郎,我也叫双花郎,弄得童伯来好生没趣,温阿偏偏又不能较真,说不得忍气吞声。
因和童伯来认识,便常到温家来赌钱。
世伯得知后大怒。
亲自过来拿赌,恰好这一日温阿不在家。
其侄儿和几个闲汉在赌牌九。
世伯为了追赶侄子,也跟着跑了进去,正好童伯来一连两宿没睡觉,乘着温阿外出,大半天搂着温娘子大弄,完事后十分疲倦,双双搂在一起呼呼大睡。
想童大老爷不可能不怪他没有照看好儿子,两家的生意几乎断了,这边损失不小,此外还有温家女人把月布扣在脑袋上的大仇。
当下找到一条麻绳,轻轻穿过二人的颈下,用力扣紧,大声喊叫来拿奸啊!
几个巡街公差走过来,说要带着他们去见官,赌博的闲汉帮着求情,街上乱成了一团。
只因这后生本籍金陵,在敝行发卖货物,那温阿哄他到家赌钱,老朽与他父祖相交,特地赶到温家苦劝,这后生还未开口,温阿便恶言毒骂,那些无赖挥拳便打,温家的婆娘竟用月事布来辱我,此事当日很多人亲见,老朽忍辱而归,此后算清了帐,发誓不再与他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