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
秦沉冷声道。
方集笑道：“是霍诗音将你从霍府内带出来的吧？除了你们俩，我还真不知道，是谁杀死的霍明朗。”
秦沉眉头一皱：“你到底什么意思？”
方集道：“我说过了，我们可以合作。”
“你根本就不是死神殿的弟子，对吗？”
他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秦沉。
秦沉转手一翻。
小死神印漫天飞舞。
死亡的气息弥漫九天。
他一直都是用死神印来证明自己身份的，而且也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方集摇头道：“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时期，谁都可以获得我死神殿内的诸多机缘，修炼死神印。”
“据我所知，你是在大半个月前，遇到了万灵宗的统领杨凌，随后加入了万灵宗派系。”
“你自称是死神殿弟子，但，你绝对不可能是死神殿弟子。”
他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秦沉，似乎已经将秦沉看透。
秦沉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方集笑了笑，道：“你骗得了别人，但是你绝对骗不了我，如果你是死神殿弟子，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他嘴角泛起笑意。
这是最大的破绽。
秦沉的神色微变。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方集’，死神殿上一代殿主之子，如今死神殿的，少殿主。”
方集坦荡的说道。
竟然是死神殿的少殿主？
秦沉无言。
难怪这家伙这么肯定他不是死神殿弟子。
自己的运气，似乎不要太好。
方集道：“我还调查过你的武器，射星弓。”
“射星弓是乾州的一位顶级炼器师打造，他一共打造过三把射星弓。”
“其一，他自己收藏着，其二已经破损，几乎没有了踪影，其三，便是在禅心龙宫的禅心法王张炎手中。”
“而张炎死于刀圣崖弟子秦沉之手，也是秦沉被列上道王必杀榜的原因之一。”
“你手中那把射星弓，并没有破损，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你的射星弓，是张炎的。”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张炎的射星弓，会落入到了你的手中吗？”
他显然对秦沉做过很多的调查，而且是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
而且也的确。
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他得出了许多结论和疑点。
“据我所知，秦沉是一名刀修，他又用不到射星弓，将其拿出去贩卖，难道不正常吗？”
秦沉反问道。
方集道：“当然正常，但是，你也说了，秦沉是一名刀修……”
他的脸庞上泛起笑意：“你恐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初你和死河争夺陨落龙陵的，击败死河统领，刀王‘冯厉’的时候，那惊艳的一刀。”
“虽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刀，但如若不是对刀道领悟极深的绝顶刀修，又怎么可能斩出那样的一刀？”
“所以秦沉，你不需要再掩饰了，尽管你变幻了样貌，甚至连自己最擅长的东西都摒弃了。”
“但是，有些东西，并不是掩藏，就能掩藏的住的。”
“你已经破绽百出，我甚至还可以继续的查下去，我相信，一定还有更多的信息。”
秦沉盯着方集。
说实话。
他的确是小瞧了此人的能力。
“我们不是敌人，相反，我们是朋友。”
方集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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