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进来的这些人,正是张大年、郑涛、李贵涛等群大混子。可以说,除了刚刚死去的唐三,海阳市区三县的当家大混子,全都到齐了
而本来把酒言欢的近百人,个个不再说笑,看着张大年等人前来做什么。这些e人也多半是在社会上混的,即便本身不是混子,也都大体认识或听说过张大年这些家伙。而这些人扎堆起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愣。
率先走上前的是西城区的大混子李贵涛。
在这些大混子里面,除了原本高高在上的黄楚九,剩余大家的势力、地位都差不多。
只不过李贵涛这人善于韬光养晦,不甚张扬,偏偏又手段心计极多,也就成了这些人中比较德高望重的个。
比如上次郑涛在郭梦莎的胁迫下,邀请了他们这些大混子。
李贵涛就感觉事有点不对劲,推脱自己有事而没有来。
昨晚黄楚九邀请众人去脸谱会所,李贵涛也没有去。
所以说,李贵涛和梅以及周东飞,实际上从未谋面,根本不认识。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都觉得李贵涛和梅没有任何过节,说起话来也更方便些。大家商议了下,就决定选李贵涛为代表。
而且,李贵涛却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他走上前去,对着周东飞抱拳笑道:“这位就是东飞兄吧?!小弟李贵涛,西城的。久仰梅和东飞兄大名,今天和兄弟们起来贺喜,讨杯喜酒喝喝,呵呵!”
“同喜同喜!”周东飞笑道,“难得弟兄们赏脸,请上座。梅在市里面还有点事,只能由兄弟我接待各位了。照顾不周,请多涵。”
这句话纯粹是胡说,梅就在后面没出去。不过,这都是周东飞的故意安排。众位大混子、以及附近的e人听,产生的第反应就是:这个梅果然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牛叉人物!既然能在市里面说上话,肯定也是有政府背景的。而现在梅不肯过多的抛头露面,也肯定是顾及她那神秘的身份了!
李贵涛当即笑道:“东飞兄亲自照顾咱们,兄弟们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呵呵!对了,大家各自表示点心意,无非是凑个热闹,东飞兄可别嫌弃兄弟们小气,呵呵!”
说着,每个大混子送过来个黑的公文。日,见过送大红的,没见过这么送的。很显然,这个个份量不轻的公文,里面的份子钱都不少。而实际上,这些混子都已经商量好了:不多不少,每人十万块。
而且,郑涛的个跟班小混子忙着抬进来个红布裹的东西。撤掉了红布,竟然是尊金灿灿的财神塑像!虽然里面是空心的,既便如此也足足接近十斤。根据市场上的金价来计算,哪怕除去了手工费,也足足能值百多万!
金财神出,顿时引发了四周华丽的赞叹声。这样送开业贺礼的,实在是不多见。不仅仅是财富问题,更重要的是面子。区三县的大混子共同来送礼,那么浣溪沙的势力究竟有多强悍?!那个神秘的梅,究竟有多牛叉?!
这次,几个大混子是商议好了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晚才来道贺。大早,他们就凑到了起,商量究竟该怎样对待梅这个横空出世、权势赫赫的大大。昨天晚上,梅的两个属下彪悍出手已经让他们意识到:海阳市的地下世界真的已经变了天了。而且,没有了乌鸦和尚无咎,那个被话筒了屁股的黄楚九已经彻底跌霸了。莫说保持原有的地位,就连张大年这样的混子也已经不如。
要是换做别的环境下,黄楚九的跌倒而空出的龙头老大地位,或许会引发新轮的争夺。但是现在形势不同,梅俨然就已经是新的龙头了。唯所欠缺的,就是大家形式上的认同而已。当然了,哪怕他们不认同,同样扭转不了梅高高在上的局面。郭梦莎、十三、周东飞、白家林,随便拉出来个,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区三县任何个大混子。这点眼力,他们还是具备的。
与其被打压着承认梅的龙头地位,倒不如自己识相点,主动去交好。于是,群混子决定前去贺喜浣溪沙的开业。而作为唯个真正和梅有过节的混子,郑涛心里面最是不安。再说了,郑涛就是滨河区的大混子,而浣溪沙偏偏又属于滨河区的地界。于是在经过大家的商议后,决定让郑涛自己掏钱买尊金财神。抬手不打送礼的,想必梅能给郑涛这个面子。
周东飞看了看那尊惟妙惟肖的金财神,笑道:“郑涛兄的心意?破费了!大家都在口井里喝水,没必要这么e气。不过既然郑涛兄如此看得起浣溪沙,那么我也代梅谢谢了!”
既然收下了这份礼,以前的过节也算是抹过去了,郑涛心里头稍稍平静了些。说真的,这次下掏出了近两百万的腰,确实让他心疼。不过相对于和新的龙头的交好,这点代价是值得的。再说了,谁让自己首先得罪了梅呢。
而所有的e人也都终于确定:周东飞的“三子三不”承诺并不是说大话,而是有他强大的背景作为支撑的。别的不说,单是看区三县的大混子如此恭恭敬敬,至少就能保证“痞子们不敢闹事”。
于是,十个大混子被周东飞请到了个高档的雅间,周东飞亲自作陪。期间白家林也进来敬了圈酒,凡是昨天见过白家林的大混子个个受宠若惊。白家林的威猛,是让他们发自心底为之敬畏的。
而且,周东飞敬酒的方式很特殊、很野蛮。酒到中旬、大家已经喝得有了醉意的时候,他让服务员把两半的白酒杯子个个倒满,然后笑道:“定个规矩:在座的凡是吃过的,喝杯;没吃过的,喝两杯!”
日!
张大年第个发言,当即讪讪地表示:吃过。滴,要是说没吃过的话,那就要口气喝半斤白酒。再好的酒量,也得当场钻桌子地下。
圈下来,个个都表示吃过。只有李贵涛无耻地说:“东飞兄,当时你弟妹生孩子不下,兄弟我帮着吸了两口,被迫无奈啊,嘿!”
“当
子还想立牌坊!得,你喝杯半!”周东飞笑道。
整场下来,就是这种猥琐的气氛。因为周东飞知道,想要震慑住这些大混子不难,但真要让他们交心并不简单。只有表现出足够的粗俗,才能让他们心里的隔阂逐渐的消失。而结果也很理想,等群混子醉醺醺离开浣溪沙的时候,张大年和李贵涛这些家伙,已经和周东飞肩搭背了。
而周东飞在大厅里敬酒的时候,也宣布了条政策:在座的各位,都是瞧得起浣溪沙、给梅面子的金卡会员,永久享受折优惠。而在半个月,凡是金卡会员亲自带过来的长期e户,都可以办理银卡,永久享受九折优惠。同样,只要带过来个长期e户,自然还有另外的感谢。
随后半个月,浣溪沙来的e人几乎每天都爆满,生意的火爆程度令梅和白小宁震惊不已。
本以为四五十个小、几十名普通工作人员已经足够了,但梅忽然发现还是出现了大大的人手紧缺。
无奈之下,芸芸又在人才市场紧急招聘了批不错的普通服务人员,而陈薇几乎把自己手头上掌握的小资源全部利用上了。
她原本认识的近百名上档次的小,除了个别真正有事脱不开身的,几乎被浣溪沙全部挖了过来。
时之间,浣溪沙在海阳市的服务业中声名大振,牢牢占据了“海阳第销金窟”
的名号。
连续三天,梅晚上看着账本就傻笑。白小宁乐呵呵的站在边,陪着她发傻。每天刨除了所有费用之后,纯利润竟然达到了七万的样子,真可谓是日进斗金了!
当然周东飞也表示:这样的火爆势头也就是持续半个月、最多个月。以后生意进入了正,每天估计也就是保持四万上下的进账。但这样算下来,全年收入也已经达到了千五百万,大大超越了以前的盈利水平。
忙过了开业后的那几天,梅才把份合同送到了周东飞的手里。旁边没有外人,只有李清芳和白小宁。这份合同,就是当乌鸦强迫梅签的那份。乌鸦被白家林放倒后,梅又收了回来。
“瞧,这份合同上写的明白:要求我们把浣溪沙的所有权,转让给‘景酒店集团’。看来这个景酒店集团,和牛天河背后的老板是有密切关系的。前两天你忙的昏天黑地的,不想让你分心,所以也没给你看这份合同。”
“景?”李清芳皱了皱眉头,说:“这是个来自外省的服务业集团,还是汇文区政法委书记关西河亲自招商引资过来的。景海阳店开业的时候,关西河还亲自参加了剪彩。当时,我们不少干警都被调过去维持秩序了呢。这么说,难道牛天河背后的老板,就是关西河?”
周东飞想了想说:“也未必。假如牛天河背后的黑手实力够大、背景够深,说不定连关西河也是他的随从。当然了,关西河和这件事摆脱不了关系,这是定的。”
李清芳点了点头,知道周东飞又要想办法对付关西河了。当然,周东飞哪怕不对付他,想必他也会找周东飞的麻烦。只不过关西河分管政法工作,就连汇文区公安局的把手,也都要听命于他。
民不与官斗,事似乎不是很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