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婷说的凄凄惨惨戚戚,而命更苦的蔡浩莹干脆捂着脸哭了起来。人就是这样,不经历场打击或震撼,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念及以往同个屋檐下的分,米雅有了些动摇。
就连旁不大说话的“嫂”
黄幼滋,此时也不住得抹泪儿。
周东飞却没有这等人之仁,笑道:“两位的遭很让人同,但这并不构成你们回来要钱的理由。
句明白话放在这里,别说当的千万,哪怕就是个亿、百亿,我也能拿出来。
而我的徒弟真要是用得着,砸出去这些东西我也不会皱下眉头。
钱是龟孙,花光了再拼。
但要是别的况,我不会允许别人拿走这里个钢镚儿。
我只有小复这个徒弟,我是拿他当儿子看的,谁也没资格动他们娘几个根汗毛。”
周东飞的话很硬,很扎实。苏木婷和蔡浩莹忽然觉得,这家伙似乎不是个省级大混子那么简单。当和秦缺那场大战,这两人也是看到了的。但当时的她们也只是认为,周东飞只是个能打的黑社会头子。至于究竟强壮到了何等地步,其实直还是没有个清晰的认识。
而今天看来,已经不能简单的用“能打”来形容了。或许真正让人恐惧的,是周东飞背后这股势力。百亿砸出去不皱眉头?哪怕是夸大其词,但至少证明他拿出这笔惊人财富是不难。当的“豆浆公”韩超身价几个亿,已经被两女视为财神靠山。而现在比较,忽然发现韩超和周东飞压根儿就不是个重量级的。
苏木婷和蔡浩莹无言以对,米雅和黄幼滋也有点不理解。因为在米雅看来,周东飞直是个很好说话的男人。随后,周东飞的话就让她明白了具体的原因。
“人这辈子活着,要对自己负责,既要对正确的决定负责,也要对错误的决定负责。”周东飞说,“当拿了千万离开,这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甚至是逼着大嫂拿出的这些钱。现在,是到了为那个决定‘负责’的时候了。”
“确实,千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大嫂、嫂、乃至于两个孩子都不算什么。忘了告诉你们,大嫂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管家婆守财奴。就在你们走的当天,她就分给了嫂成股份,也分给了寒儿成。这两成股份现在价值多少?个亿?十个亿?”周东飞说,“所以,大嫂不会心疼那点儿钱。”
苏木婷和蔡浩莹听,当即被震撼了,肠子也悔青了。她们要是不离开这个家,现在哪怕每人只有心怡华亚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已经堪称亿万富婆了!
周东飞继续说:“千万不算什么,那是在我看来。但是,你知道千万能做什么事?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千万代表着什么?那是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当然也能挥霍几辈子。可是你们两个拿了这些钱,这才折腾了多长时间?你们把常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挥霍了,还能寄希望于别人再给你几辈子的财富?!”
“当然,也别指望哭闹三上吊的手段能吓死咱。”周东飞面无表,话更冷,“上吊的我见过,也就那么回事,吐出来的舌头并非电影上演的那么长,点都不吓人。事实上,我见过的死人比你们多得多,而且不是在火葬场殡仪馆。所以有些方法对别人管用,对我没任何用。回去吧,假如需要做份体面的工作,我想大嫂肯定会不吝惜施展些帮助。但是直接伸手要钱,不可能。即便大嫂想给,我也不会让她给。”
也不是周东飞太绝,而是他太了解这些女人的心了。这次要是随便给她们几百万,那么等钱挥霍光了之后,她们依旧只能继续伸着手要,而不是想办法努力养活自己。真要是时间长了,那么这两个人才是真的废了。
如今周东飞也知道,苏木婷和蔡浩莹只是手头没钱,但还没有什么负债压力。所以,真要是想着帮她们两个走上生活的正,还不如帮她们找份工作。老老实实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这才是最踏实的。
此时,苏木婷已经有些羞惭的起身。她知道,即便留在这里也得不到好,能得到的只有惭愧。而蔡浩莹没脑子,看到苏木婷要走,她也不自觉的起身。两个女人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到周东飞在后面说,
“木婷,要是和那个男人过不到起,那就算了吧。我没见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生意上受了打击就拿自己女人撒气的男人,不算个男人。”
苏木婷浑身剧震。
事后,米雅还真的按照周东飞的建议,帮两个女人介绍了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毕竟米雅也是大富婆,在海阳的富婆圈子里混了两年,也有不少的朋友。介绍两份工作,对她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这两份工作不可能大富大贵,但至少衣食无忧。
苏木婷和那个男人分开了,做起了个单身女白领。
至于已经习惯了奢华、偏偏没有任何技之长的蔡浩莹,做了两个月之后就彻底厌倦了,主动辞掉了那份工作,再也没有在海阳市出现过。
据说多年之后,有人在某地看到了个长相貌似蔡浩莹的弃,说是被人养两次之后再也没有了被养的价值,落到了个极其不堪的生活状。
而和几年后重新买了不错住房、重新买了辆产宝马的苏木婷相比,这样的差距显然很大。
是真是假,后来的周东飞已经没有太关心。个人走什么样的,完全取决于他她自己。
人在做,天在看。
……
苏木婷和蔡浩莹走后,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米雅和黄幼滋满腹感慨,却也只是嗟叹着为周东飞做了些宵。
“儿子呢?”周东飞边吃边问。
“学校里有宿舍,住校了。”米雅笑道,“本来他是不住校的,但现在到了考高中的关键时间,这小子觉得来回上学放学太耽误时间,就申请了住校。真想不到,这孩子还能到了现在这步。前阵子又摸底考试了,小复竟然冲进了三级部前三,班级第名。”
“咱就说过,这小子是有潜力的嘛。”周东飞笑着,“不过也没必要这么拼了。他这中是全市第,别说前级部三名,哪怕是前三百名也能考上海阳中的。”
黄幼滋笑着说:“我和大也心疼这孩子呀,还要早起练功。但是小家伙就是根筋,他说答应了你,非要和他样,以全校第名的身份考入海阳中。”
作为全市教育质量最高的中,海洋附中的第名,不出意外就是全市第名,就好像去年的韩寒儿。
“连续两年的全市第名要是被这弟俩占据了,估计海阳附中真的要请教你们两个,看看是如何教育孩子的。”周东飞笑道,“当然,他们可能很遗憾,这弟俩没有弟弟妹妹,否则就能再多几个优秀的生源啦。”
黄幼滋羞涩的低头没吭声,米雅则白了周东飞眼。你跟两个俏说什么“弟弟妹妹”,那不是找骂嘛。当然,这俩女人是不敢骂周东飞的。
周东飞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咳嗽了两声就说要告辞。米雅顿了顿,说:“幼滋你去休息吧,我和东飞出去走走。”
黄幼滋神奇怪的看了看这俩人,当即红着脸上楼了。她只是不善言辞,其实心里头清楚的很。对于周东飞和米雅之间那不明不白的关系,她也猜了个七七。
走在蜿蜒的小上,昏暗的灯光似乎闪烁着说不清的暧。周东飞以为又是个多月没亲热过,米雅是想找自己温存下。而且看到上无人的时候,米雅也真的有意无意的紧贴着他。在个灯光照不到的树下,周东飞的大手伸进她温暖的怀中,笑道:“现在的天气可冷。”
米雅拧了他下,羞涩的说:“又没人找你做‘那个’,你管它天冷天热呢。”
“哦,还以为要‘野战’呢。”某妖孽邪邪的笑,大手也随之抽了出来。
米雅啐了他口,却马上有点急迫的说:“坏人,别拿开……嗯,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米雅似乎有点不好意,好在间看不到脸上的红晕。她低着头说:“我看出来了,幼滋对你有意。你觉得她……怎么样?”
噗!周东飞头黑线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那个撮合潘金莲和西门大官人的王婆子?”
“讨厌!”这个讨厌的比喻让米雅有些娇羞。而当绪回来的时候,她叹了口气说,“东飞你不知道,个守女人的苦。那种深更半还在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滋味,你不会明白的。”
“嘿,估计这是大嫂你的状吧。人家嫂那么腼腆老实的女人,说不定睡的香得很呢,嘿嘿。”
“我打死你个坏人!”米雅恨恨的捏了他两下,不过又咬着嘴唇笑了,“幼滋腼腆老实?但是在那种事上,我可知道她‘熬’得有多苦。那种事,和格是没关系的。你是没见过,有时候她……”
“咳咳……嗯,咱懂,闷头驴最能吃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