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莫过于利用感之后的过河拆桥;
悲剧,莫过于被利用感之后的过河拆桥,
史虽然还不能确定,刘婷是不是上面那种无的人,但自己事业受挫的紧要关头,这个女人竟然没时间和自己促膝长谈,已经足以让他感到悲哀了。
此时,各种悔恨交织在起,拷打着他的心。
他把电话再度拨过去,刘婷连续挂断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似乎刘婷也觉得没完没了,终于接了:“我说了,工作很忙呀,改天再说不行啊!”
史深吸了口气,说:“无所谓了。不过我觉得对不起省长,为了这件事他都和老伴离婚了。他对我直很好,我受不了这种心上的压力。所以,我想对他坦白了。是杀是剐,听天由命。”
听了这句话,刘婷当即惊。虽然她自负有点本事,但要是在河东这片地盘上,面对面的和李正峰对抗,肯定没有任何好。她还有大事要做,决不允许出现这种况!她本以为自己即便甩了史这个已经没用的棋子,史也不敢做什么。毕竟大领对于叛徒,是不会纵容的。但她没想到史竟然敢破罐子破摔,要主动揭开这切!
“你傻了?还是疯了?!”刘婷急了,“他可是省长,捏死你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你要是主动交代了,当场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史苦笑下:“你不了解他。即便我说了,可能也就是现在这种结局了。当然,我怀疑省长甚至已经知道了。所以,坦白对于我来说也不会再造出太大的影响了吧。我选择悔过,也无非是为了安下自己的心。”
“榆木疙瘩!”刘婷心中急得不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还在你家旁边的那个饭馆。”
刘婷这下子有时间了,也不说晚上加班开会了。
刘婷急吼吼的开车过来,心里面也乱如团麻。假如被史这小子给坏了大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本来她要报复李正峰,所以想办法接近了史,试图收集李正峰贪赃枉法的证据。因为她觉得,天底下没有不吃的猫,自然也没有不贪的官。但是久而久之,她赫然发现李正峰这人竟然真的分文不取,清白的如水般。别说贪赃枉法,甚至就是连办公室里招待私人朋友的用烟,都是李正峰掏钱让史去买。这种官场另类,简直堪称异数。
当然,她知道李正峰和心怡集团这个半黑的集团有关系。但上次他父亲刘子健就是因为举报这个,而头栽了下去,所以她也不在这上面动脑筋了。
直等,好不容易等到李正峰因为收缴资金而惹得天怒人怨、官场沸腾,刘婷于是浑水摸鱼的想搞把,这是多么难得的机呀。即便弄不成,李正峰也肯定怀疑是哪个厅长、或者哪个省领下的黑手吧?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办砸了!该死的史,你还能更笨点吗?
当然,她不知道李正峰是怎么发觉史有问题的,只能猜测史太笨了。而实际上,史直掩饰的很好。之所以败露,完全是因为不小心偶了某个能力不同正常人的妖孽。
刘婷觉得,这样个笨男人,而且再也不可能在李正峰身边发生作用的笨男人,是没有价值的。所以,她当即就决定和史断交。个没有价值的人,跟他啰嗦那么多干什么?
但是现在看来,为了安抚住史,不让这小子破罐子破摔,自己还必须继续应付着,真是件头疼而恶心的事哟。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史步履沉重的走向了那个约好的小饭馆。饭馆门口,刘婷那辆产宝马已经停在那里了。但是史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后,直有个人在尾随,周东飞!
现在是冬天,身穿厚厚的羽绒服、头上着羽绒服帽子低头走的周东飞,不可能被失魂落魄的史发觉。要是连跟踪史这种货都被发觉,周东飞也就不用做什么世界顶级特种兵了。
当史进了那小饭馆之后,周东飞也瞧瞧跟进去,坐在了饭馆最角落,背对着史那个桌子。距离足足十五米,刘婷不会注意到个背对着的身影。而史更是和周东飞背对背的方向坐着。但是,就这么点距离,哪怕两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周东飞聚起耳力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进门的时候,周东飞瞥了眼,看到了那个刘婷的模样:中等身材,微微偏胖的身体很有肉感;脸蛋儿长得算不错,肉嘟嘟偏厚的嘴唇显露出些感。
两人开始说话了,声音果然压得很低。周东飞则在角落里点了个单的鸡杂小火锅,外加份米饭、瓶半斤装的海阳本地酒,边吃边听。
史落寞的说:“小婷,我真的受不了自己心的谴责了。我对你说过很多次,老领对我很好,工作上提拔,生活上照顾,堂堂省长还去我家看我生病的老妈……其实搞匿名举报,我开始觉得每个领都少不了被举报,而且匿名的举报般不受理,更何况是他这样的高级干部。但是我真的预料不到,这件事竟然逼着老领离婚,还要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五十多岁的人了,熬到这时候却弄了个妻离子散的,我对不起他啊。”
傻货!心?揣着心你还混个屁的官场,果然是个没前途的家伙!刘婷心里头暗骂他的政治幼稚病,但嘴上却没有直说:“这件事算我做得不好吧。但事总归已经做了,你再埋怨自己有啥用。”
“反正我想好了,还是向老领请罪去得了。”史神萧索的说,“不求人家原谅,只求自己心安。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去,我只说是自己整理的材料、自己写的举报信。老领也不会打击报复人,他向很正派的。估计我况就是再差,也就是再调离到个更烂点的岗位罢了,无所谓了。”
傻货,彻彻底底的傻货啊!
刘婷几乎要抓狂了。
你想不说就不说?
几个子设下去,你就全部招供了!
就凭你这小菜鸟,还跟个省部级的大员都心、掰腕子?!
到时候万来了个全面坦白,刘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过越是如此,刘婷的语气越是没有那么难听,反而很温婉:“你这傻子,不知道事多厉害吗?
当领的,谁不是嘴上、背后?
他今天只是稍稍让你变动了岗位,说不定就是因为没有抓到你的确切证据,仅仅是怀疑而已。
但你要是真的招供了,鬼知道他会怎么报复!
省长,那可是个正职的省长。
想要报复你这个副级的小秘书,方法多着呢……再说了,哪怕他不动手,底下那些秘书长、办公厅主任为了巴结他,肯定也会朝死里整你!
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刘婷简直就像是伊甸园里人落的恶魔,而且条理清晰、字字锥心。
“你不了解省长,他真的不是那种人。”史有些认死理,说,“至于下面的人会不会为了讨好他而报复我,这或许是说不定的。但那又怎样呢?最多就是给我些气受,我也权当是赎罪了。”
“赎罪你个大头鬼呀!”刘婷恨不能脚踹死这个货,但又只能耐心的导,“好吧,即便你能承受,伯母能承受吗?比如哪个办公厅主任副主任的,给医院里打个电话,伯母就别想得到好的医治。她的病那么重,你得为她想想。又或者那些人给你们所在区政府、街道办做个暗示,那些如似虎的家伙就可能三天两头到你家惹是生非,伯母那身体还经得起折腾嘛!”
史楞了。
幼年丧父的他,母亲是他唯的依靠。现在,他是母亲唯的依靠。娘俩相依为命辛辛苦苦,本来他熬进了政府大院,母亲也以为自己熬到头儿了。万因为自己做的事,给老太太惹来了灭顶之灾,这种后果真的不是史所敢设想的。
看到史犹豫了,刘婷接着导说:“我看啊,李正峰现在也是四面树敌,不定能做多长时间。等他被调离了岗位,你的事业也就跟以前样了。李正峰走,别人也不会为了他而怎么给你偏见。再说了,李正峰得罪人太多,要是他为此而落马,你在他身边做贴身秘书,指不定还要被牵连呢。现在倒好,主动把你踢开了他的身边,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最后,刘婷说:“要不你再等等,看李正峰是不是会倒台,再做最后决定行不行?到时候你还是再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不阻拦了。”
史终于叹了口气,看样子也是认同了。
真是个巧舌如簧的女人!周东飞在远听着,不住感慨。史这小子心底本来不坏,但再纯的人也经不住个年轻女人这么灌耳边风。
当然,史也不是个真傻子。今天这么失魂落魄的,也无非是受了些打击而已。对于自己和刘婷的未来,史已经不抱太多的想法了。“小婷,还是说说咱们两个的事吧。我也感觉到了,咱们两个人生观和世界观差距很大,我跟不上你的节奏,咱们很难走到起。”
刘婷心里头乐:你小子还真有自知之明呀!但是,现在可不是分手的时候,必须要牢牢控制住这个男人。至少等眼前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分手也不迟。
“傻子,你想甩我就甩呀,当还说要保护我辈子呢。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我就是块牛皮糖,你别想甩了我不要,嘻。”
周东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仅是个巧舌如簧的女人,还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心贼。史,你个傻子……
至于这个刘婷,周东飞觉得更不容小瞧了,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个隐患。个本来就有未知能量的女人,要是再加上个歹毒的心肠、灵活的头脑,鬼知道她最后能惹出什么妖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