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镜片,割破了拳头,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镜面一下子分割出无数个自己,眼神苦楚。
该逝世的,他竟然对生命中如此重要不可缺乏的女人,一点记忆都没有,甚至……脑海里无法凝聚出具体的轮廓。
他不知道她的眉眼如何,不知道她爱好穿裙子还是裤子,不知道她扎辫子还是披头发,不知道她爱好吃什么喝什么,不知道她高矮胖瘦,不知道……
一切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是许家的女儿,她叫许意热,和季家瓜葛很深。
大致的背影还能具体记得,可是他们是如何遇见的,经历了什么。
明明无数人跟他诉说,也有那么多消息报道可以查询,可……看过一遍后,脑海里一片空缺,该记得的什么都记不住。
他以前到底如何深爱着这个女人,受到创伤后,竟然一刻也记不住。
甚至……
从别人口进耳到这个名字,脑海里的神经爆炸性的疼痛。
太疼了……
仿佛撕心裂肺的苦楚,所以……他禁令任何人说起她的名字。
只能拼命说服自己,过往的都过往了,人也逝世了,自己可以不必回头看。
可为什么,已经不往想不往念,还是胸口烦闷,甚至……他往见日京川绫子,心里竟然浓浓的愧疚,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他随便的处理伤口,包扎成一团。
他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还是想不起来,绞尽脑汁,脑袋空空如也。
他想,自己以前必定爱到极致,现在才会如此,不敢记起吧。
他清空自己所有的思绪,且不论自己现在是不是为了顾家,才刻意接近日京川绫子。
就当……就当是为了亡妻报仇吧,也许给她报了仇,自己这儿就好受了。
他受伤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心脏上方。
不知为何……
他感到自己心思了,所以才会见瘫,不知道贺怒哀乐,甚至懒得假装。
“呵,许意热,你还真是壮大,竟然能把我变成这样。”
“以前的我,为了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信了,你……的确有这么魔力,可是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为何爱上你。”
“连理由都想不起来,现在却疼成这样,该逝世的……你就不能……不走吗?”
他苦楚呢喃,身子蜷缩车一团,一天都在强撑着头痛。
夜幕降临,浑身的疲惫,他的呼吸都疼痛起来。
全身高低有无数个毛孔,感到毛孔里都埋了一根针,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呼吸、说话、大脑运转……
都疼!
疼到了头发丝,疼到了指甲盖,疼到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可他却哀伤地创造,他什么都不记得,哀伤的理由都说不上来,就是苦楚。
他越是想要克制,可苦楚越是加剧。
他随着苦楚进眠,只有进眠才干梦到她。
他昏迷的这一周,天天都在和她重复见面,哪怕见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气味。
梦——
漫长,却也期待。
他期待自己少的可怜的睡眠时间。
“你来了……”
顾冷州听到熟悉的女声,在他昏迷期间,不断听到,早已熟悉。
他甚至能意识到,自己是苏醒的还是进梦中。
他像是对着空气说话,可她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孔不进。
“我为什么记不得你,却天天梦到你。”
“嗯?”她轻轻怀疑了一声,很少女的声音,清脆灵动,就像是一直会唱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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