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回来的周国成,羞愤交加,蒙头大睡,却又时不时被噩梦惊醒,黑暗的夜色里,石秋兰还没有回来...
周国成哪里知道,村委书记周红渠这两日找他找的火冒三丈。
本日一早,太阳刚刚在山梁上露了个脸,周国成在富民铁矿那边的铁皮屋子里还被关着呢,村委书记周红渠安排好了家里的装修工人,促交代了事项,便又摸往了周国成的家。
拐进巷子,便看到周国成的家门开着。
大喇喇的走进了屋子,堂屋里没人,周红渠头就往厢房里看,嘿?也没人。
演空城计吗?奶奶的,一大早能逝世哪往呢?
还没等他喊,后门吱忸的声响传来,很快石秋兰俏脸的身影便涌现在堂屋里。
“你,你怎么这么早上家里来了?”红光满面的石秋兰大吃一惊,看到周红渠竟然站在自家屋子里头呢,心里立时就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他来干什么?一大早的...石秋兰的脸上莫名的便有些晕红飞起。
“哦,秋兰啊,那个国成呢?我找他有事呢,村委的事...”周红渠呆了一下,眼睛在石秋兰身上扫着,凌晨的石秋兰还真是好看呐,红润润,那脸蛋,那身段,馋人呢...
石秋兰微微的松了口吻,“我也没看到他人,这两天都没着家...上哪往了我也不知道...”说着,石秋兰的脸上有些寡淡,像轻轻的敷上了一层冰霜。
周国成三天两头往后山跑的事,石秋兰已经知晓,往干什么呢,却叫人羞于开口,难对人言。
“这混账东西,整天往后山跑,家都不顾了啊...太不像话了,秋兰呐,回来我好好的收拾他...”周红渠一边替石秋兰打抱不平,一边伸出手往抓石秋兰的手段。
“别,叫人看见不好...”石秋兰微微的侧身躲着,声音也低了些。
早上在家里收拾屋子,石秋兰外面也没袄子,就一件红色的毛衣罩着,衬着身子更加的起伏有致。
“谁看见,这么早,能有谁看见...”周红渠讪讪的自嘲着,外面哪有人嘛,这石秋兰也真是的,每次都担心这担心那的,怕这怕那,有什么好怕的嘛。
石秋兰手上拎着个红色团花图案的痰盂,湿漉漉的,应当是刚刚在外面洗的回来,也没再搭话,闪身便进了卧房。
周红渠一愣神,刚随着石秋兰身后走了两步,就要进卧房,又想到了什么,转转身,将大门给闩上了,哼,你不是怕有人看见吗?现在不怕了吧...
“你干什么嘛,大清早的,怎么又把门给闩了?...”石秋兰刚从床尾掀开帘子出来,外屋关门的声音他听的清明确楚,心里便有些忙乱了,对随着进来的周红渠就蹙着眉问道,似乎有些不乐意。
“你说我们要干什么,这还要问?真是的,快来...”周红渠却一脸的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
石秋兰却站在床尾那没挪步子,她心里很复杂,暗淡的房间内,晨光只在窗棂的缝隙里透进来一点微光。
周红渠要干什么,她当然明确,一看他眼神,石秋兰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急色饿鬼一样。
只是她现在越来越不愿意和周红渠再产生像以前的那种关系,就连周国成现在要碰她,石秋兰都不愿意,你爱好往后山那你往吧,爱怎么玩是你的事,回来别再碰我,我可不想被你染了脏病。
周红渠的形象在石秋兰的心中,不再是以前那个有魄力又会体贴人的样子容貌了,自从知道了周红渠的绰号周扒皮之后,石秋兰就时时的感到惶惑。
村里那么多人痛骂你,恼你,难道是无缘无故的吗?你平时都做了些什么呢?天怒人怨的,如此不得人心?
“快来吧,想什么呢?来...”周红渠看着站在那默不作声的石秋兰,已经有些急了,走过来就抓着女人的手,往床边拉着。
还要抵抗的石秋兰,又哪是周红渠的对手,被他硬是一把给拖过来了。
“我不要...”低声的反抗着,惋惜无济于事。
“又不是今天才这样的,来吧,秋来...别磨蹭的等周国成回来了...叫那混账知道了,又要抽风...”周红渠从侧身抱着石秋兰,双手箍的牢牢的,对石秋兰说着。
石秋兰听了一怔,不提周国成还好,一提周国成,顿时委屈涌上心头,石秋兰反抗的劲头渐渐消散了,手无力的搭在周红渠的手臂上。
周国成知道了,确定抽风,不用想的,石秋兰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些年,周国成的小肚鸡肠和针眼大的心思,石秋兰实在太懂得,自己在外面胡来,回到家还一天到晚的疑神疑鬼...这日子,想想,实在叫人感到无趣,令人窒息。
想到周国成的残暴凶狠,自己被他打了多少回,红的青的紫的,石秋兰不记得自己找了多少回借口和理由来跟学校的同事解释身上的伤痕。
想想石秋兰心里就冷了,身材上的伤痛,时间可以治愈,心里的暗影却又如何磨灭呢?
有家不回,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持续的都不回来了。
头脑里渐渐的迷糊了,石秋兰不愿意再想了,守活寡的日子,够了,既然你在外面玩,好啊...
周红渠猛然的就感到到怀里的女人不挣扎了,细微的变更让他很自得,自持什么,装个什么,又不是第一回...这事啊,第一次和第次本质上有什么差别嘛,既然都做了,那又何必扭摇摆捏呢,真是的,对嘛,就要想这样...好嘞。
屋里的光线不太好,窗户上的窗帘遮的太严实,周红渠的手在女人的毛衣内四处游走,却只能凭着手上传来的触感,想象着石秋兰身子的样子容貌。
“我们有多久没...”周红渠含混的问着,嘴巴贴着石秋兰的耳畔,无序的乱拱着。
石秋兰没有答话。
有多久了?她不记得了。
这两天石秋兰的心情本是极舒服的,民办教师转正的资格落实了,心头的一块重任卸下,不用再整日的提心吊胆,焦灼的等候。
大早上的被周红渠这么一闹,石秋兰的心情便灰暗了很多。
她忽然感到很可哀,这么大的喜悦却没人分享,本来最亲近的枕边人,却如同最熟悉的陌路人,该怪谁?
“不要,不要脱了...”石秋兰又开端不配合了,周红渠想要把她身上的毛衣给剥了呢。
奶奶的,这女人越来越有性格了,越来越不听话了,周红渠心里暗暗的恼火着,拉扯了几次,硬是没能把石秋兰的红色毛衣给剥下来,这让他很不爽了。
“等下,我问你个事...”忽然,石秋兰捉住了周红渠的手,不要他动,用了很大的劲头。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周红渠却依旧伸着脑袋往石秋兰的头边凑过来。
“民办教师转正的那个事...你倒底有没有帮我往问下?你催了没有?”石秋兰盯着周红渠,问了一个她在心里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塔玛的,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啊,老子说没说,办没办,你知道个屁啊...蠢女人,非要人哄几句就开心了...得得,我如你的意...
“这个事吧,确实有些艰苦...这个啊,你听我讲啊,镇上的那个教导组的主任,就是闫书良闫主任,叫镇委把他给逮了...知道吧,你的事呢,我之前就是托他的...”周红渠开端信口胡诌了,他很自负,可以忽悠倒女人。
“那事情现在怎么样呢?还有没有盼看办成?”石秋兰默默的问了一句,语气里有些微微的变更。
“你的事我能含混吗?不可能不办的啊,对吧...我跟你说,前天我往镇里开会,还专门找了镇委的刘一叫刘书记,就你的这个事和刘书记交换了意见...”周红渠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了,连他自己都快要信任了。
“那,刘书记怎么态度?怎么说?”石秋兰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