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笑如同真正恶魔:“克利奥,这具尸体,能帮你成就你做不成事情。”
“大人……大人意思是……”克利奥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黑色脸孔涨血红,但似乎一时半会,没领会崔雅话中含义。
“凯瑟琳如此美丽,想必当初恋慕她,不只是一个皇族吧?若是她丈夫知道,她死亡是因为被人强迫不成然后……”崔雅微笑着做了个割喉手势,“当然了,这个线索,是要一点一点慢慢给,好是让他一点一点发现真相。”
克利奥豁然抬头,眸子里陡然亮起了一道光:“我明白了。”
因为凯瑟琳忽然失踪,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恶魔出没痕迹,没有地狱力量入侵痕迹,也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地狱力量事情上来。
何况,谁都知道,现万恶之源迪亚布罗正龟缩自己老巢里,地狱力量正处于长期以来不活跃阶段,这个时期,凯瑟琳死,就加不应该是恶魔算计。皇宫里造成死亡,也只有可能……是皇族内部人员所为。
只要尸体上头造成某些痕迹,要让他们把眼光投向自己人,似乎也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事情啊。
克利奥仔细想了一想,重重点了点头,然后膝盖落地:“多谢大人提醒!”
这一跪如推金山倒玉柱,满含感激。
“不必感谢我,”崔雅笑得意味深长,“我教你一切,都不是毫无代价。我所给你东西,或许,会某一个时候,要你以生命来偿还。”
“只要能替我妻子报仇,我生命根本毫不足惜。”克利奥冷然说道。
“记好你这句话,我可不需要一只白眼狼。”
“是。”克利奥重重低下了他头颅。
***
没多久,克利奥就来回报了崔雅。
他那个敌人,确被愤怒,凯瑟琳丈夫给亲手软禁。
据说,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管职业者不能杀职业者,但作为皇族而软禁一生,这个代价,却足以一定程度上平复他怒火了。
“有时候,活着比死亡痛苦。”崔雅看着克利奥笑着恭喜他,“看起来,我确帮到你了?”
“是。属下生命,从今日起就属于大人了。”克利奥跪地上这么说道。
“我要你命做什么。对了,其他消息呢?”崔雅问道。
“当年事情,线索已经很紊乱了,所以很难查。”克利奥顿了一顿,“但安达利尔毁容前后,并没有红发男子出入过,这一点是可以肯定。而失踪,却是一个修女……名字是……”他想了一想,报出了一个连崔雅都觉得很陌生名字,“科琳。”
科琳?
这个名字太陌生。
以爱玛这个身体修道院里人际情况,她都对这个名字表示毫无印象,那么这个科琳,确没有多少存感啊。
“是个修女?”崔雅皱起了眉头,确认性问了一遍,“死因呢?”“不详。据说很火葬了。”克利奥回答。
崔雅想了一想,陡然抬起头来,她明白了。
如果只有这么一个女人消失话,那么安达利尔堕落根源虽然是恶魔算计,但并不是迪亚波罗授意,恶魔当中,可男可女,可“攻”可受只有一个家伙----谎言之王,彼列!
那是一个不意自己躯体是男是女家伙,而教唆和煽动,利用人心阴暗面,也确属于彼列擅长范畴。
那个家伙,本来就是掌管谎言地狱之王啊。
她怎么会忘记了彼列呢……
克利奥看着她蹙起了眉心,满脸阴云,便一丝不苟一板一眼报告道:“爱玛大人,另外,可疑人虽然没有发现,但葬礼那天,属下却发现,凯瑟琳丈夫,也就是那位皇子,他悲伤,是伪装。”
“哦?”崔雅倒是并没有对此表示太过惊讶。
别说皇族了,就连一般上流社会,这种事情也多很。
男人有钱就变坏,有权也是一样。何况鲁高因这种皇族至上地方,只要恶魔威胁一解除,那么以皇族身份,完全可以随随便便左拥右抱,凯瑟琳虽然漂亮,但到底已经是三十来岁,不再年轻了。
以她丈夫身为皇子身份,暗中要是玩女人,那实是没什么好奇怪。相反,他要是完完全全洁身自好,那才是真*好男人呢。
“本来属下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奇怪,”克利奥说道,“但属下偶尔跟踪他,却听到他喊安达利尔大人名字……”
“什么?”崔雅骤然挑起了眉头。
“是什么时候?”
“是……是他跟女人偷情时候……”克利奥慢慢说了实话。
对心目中心神yy,大概不只一个男人会这么做。
以安达利尔本来面目,爱慕她男子也不知有多少,把她假想成自己正xx对象,恐怕这位皇子也不是第一个了。
但是这位皇子可是安达利尔毁容之后见过她,然后没多久,就接受了凯瑟琳,直接把她娶回了家里。
她一直以为这皇子是变心,但结合凯瑟琳做过事情,崔雅却有了另外怀疑:难道说,安达利尔之所以毁容,这位皇子殿下,也难辞其咎?
她冷笑了一声:是人就会有**,但那位皇子殿下若是为了自己**就毁掉了一个无辜女子一辈子,那也是不是太无耻了呢?
她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猜测:或许,这位皇子之所以娶凯瑟琳,未必是因为真爱上了她,而是因为……他们之间互相捏有对方把柄,这才导致了,他不得不付出婚姻。
她豁然坐起来:既然有了这个猜测,那么就想办法证实它吧。
***
鲁高因皇宫当中密道,是近段时间第二次起作用了。
这位皇子本来也是个职业者--以鲁高因皇族体质和地位来说,他当然不会去做野蛮人,亚马逊之类职业,他选择是既方便装b又威风魔法师。
而魔法师,是出了名体质孱弱。
自打凯瑟琳死后,这位皇子沉溺于酒色,对外声称是沉浸于丧妻痛苦难以自拔,实际上,却是肆意放纵,庆祝他老婆终于死了这件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