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从南年岩重病之后就一直深居浅出,不见任何人。
“太后娘娘,你真的决定了要帮着十七皇子吗?”太后的亲信徐嬷嬷问道。
“有何不可?十七皇子本就是哀家最宠爱的孙儿,若他登上皇位对于本宫来说只有利益没有坏处。”太后闭着眼睛敲着眼前的木鱼说道。
“可是,太后娘娘十七皇子的性格太过阴森,若是登上皇位……”徐嬷嬷的话没有说完,还留有一席余地。
“那又如何?总回我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太后道。
徐嬷嬷张了张口却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好噤声站在一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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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现在可以说是志自得满,心情很是兴奋,等到南年岩一逝世,她就是玄月国的太后,就连皇上都得听她的。
南年岩病重的消息一达到各个封地,所有受封的王爷皇子都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往。
“气象越发冷了,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撑过往。”顾安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说道。
“撑不撑的过往也就这些天了。”南离殇道。
顾安热点了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回了屋子。
三更天的时候皇宫里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
南离殇先是一愣,继而有些沉默,南年岩忽然驾崩对于他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顾安热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南离殇一眼对着锦墨吩咐道:“筹备两套丧服,待会儿我和王爷会进宫。”
锦墨看了一眼南离殇点了点头道:“是。”
然后退了下往,往筹备南离殇和顾安热所需要穿的丧服。
顾安热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南离殇坐在房间中,过了片刻南离殇才深深地吸了口吻,笑着问顾安热道:“你感到我在难过?”
顾安热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固然南离殇的表情还是依旧波涛不惊,可是那一双眼珠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我说我没有你会信任吗?”南离殇抬头闭了闭眼说道。
“不信,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顾安热摇了摇头朝着南离殇走过往道。
“那必定是你看错了。”南离殇道。
“是吗?”顾安热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南离殇的眼睛,一瞬不瞬。
南离殇终极在顾安热清澈明亮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无奈的叹了口吻道:“好吧,我承认我在难过。”
顾安热淡淡一笑:“我知道的。”
南离殇拉过顾安热,把顾安热抱在怀里,语气有些烦闷的对着顾安热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没有父亲了,固然那不是一个好父亲。”
“你还有我。”顾安热想也没想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等到顾安热说出这句话之后,顾安热自己都不信任自己说了什么,就在南离殇说他从今以后就没有父亲了的时候,顾安热感到自己的心很疼很疼,是在心疼南离殇。
南离殇固然身份贵不可言,可是人世间最纯挚最美好的情绪就是亲情,可是南离殇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领会到。
父亲猜忌,兄弟相互陷害,自相残杀,南离殇最早学会到的就是人心险恶,尔虞我诈,必须心狠手辣才干活下往。
南离殇抱着顾安热沉默了一会儿道:“幸好还有你!”
顾安热没有说话,拍了拍南离殇的后背安慰。
顾安热和南离殇换好丧服之后就朝着皇宫而往。
顾安热将头发上的珠钗饰品全部都拆了下来,头上只带了一只白色的头花,就连发饰也是梳的最简略的发饰。
南离殇一身雪白的衣服,申请肃穆,面色冷若冰霜。
南年岩忽然驾崩,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确定在暗处蠢蠢欲动,等候着机会制作一场内乱。
更重要的还是皇后捏造的那份遗诏,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份遗诏的真假,皇后借着这份遗诏可以蒙混过关诱骗众人成功的让南君陌登上皇位,满足自己的野心。
南年岩和顾安热刚走到南年岩的寝殿门口就听到殿内传来一片苦楚之声。
有真情自然也有假意。
南年岩的灵堂已经安排完毕,就在大殿之中。
顾安热和南离殇一进进大殿众人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个个都结束了哭声,眼神齐刷刷的看着南离殇和顾安热。
顾安热眼角余光微微打量了一下跪在殿内的人,创造所有的人基础上都是她叫不出名号的妃嫔。
一个个眼泪盈盈,看着南离殇和顾安热的眼珠里都布满了无助,徘徊,胆怯,迷茫。
以前南年岩还在的时候,南年岩就是他们的天,固然不受宠,可好歹也还算是皇上的女人,是正儿八经拥有封号的妃嫔。
可是现如今南年岩一逝世,她们唯一的靠山也倒了,至于以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是送往给南年岩陪葬,?还是送到皇陵往守陵亦或者送往寺院落发为尼?又或者是留在宫中保养天年老逝世宫中?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类有着本能的畏惧。
南离殇在他们眼中比后宫中任何一位身居高位的人都要靠谱很多,至少不会由于猜忌妒恨就让她们送掉生命。
内殿中南君陌和南沫棠早就到了,跪在南年岩的床前一言不发,皇后和其他的几位妃子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南离殇看了众人一眼,走到南年岩眼前鞠了一躬,然后跪在了一旁的蒲团上,开端为南年岩烧纸。
明天一早就会发号国丧,今夜他们都需要在南年岩的灵堂之前跪上整整一夜。
顾安热随着跪在南离殇身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内殿中的众人,都是各怀鬼胎,都有着自己的警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