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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淮阴的欧阳家中,颜无痕独自在药房内写着配方,他的眉头时而跳动了一下,心口处莫名的烦躁不安。
儿,写到一半时,他将笔搁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呢喃道,“奇了,今的眉头怎跳的这般厉害?”
话落,一阵敲门声响起,继而是欧阳铭修在屋外说道,“无痕,本日气象不错,可要出往走走?”
他蹙眉,拒尽道,“铭修若是想出往的话,便自行出往吧,我还有一张药房未写。等写完之后,还要送到张家人中,实在是脱不得身。”
“无痕总是这般说……”欧阳铭修轻轻叹了一声,随后也不管颜无痕会不会赌气,直接自己打开了房门。进往时,欧阳铭修只稍稍一抬眼,果真见到颜无痕正伏案写着些什么东西。他走过往,看到桌上的药方,叹息道,“自无痕追随我来淮阴之后,逐日里除了抓药看病,就不曾理会过我。如此,无痕是在故意回避我吗?”
颜无痕微微一怔,随后说道,“铭修想多了,我在洛阳城的时候,亦是如此,没有什么故不故意……”
“既然如此,那本日我便在这边等着无痕忙完事情吧。”说完,欧阳铭修果真坐到一侧,等着颜无痕忙完事情。
如此一来,颜无痕顿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一个恋着自己的男人,如同一个女人一把,总是待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在压力之外,还甚感到疲惫。然,饶是如此,颜无痕却找不到任何拒尽欧阳铭修的话来。
很久,颜无痕实在万分僵冷的气氛之下,才将药方写好。末了,他折起信仰,将其警惕翼翼的放进药箱中,随后说道,“药方以写好,我先往送了便回来。”
闻言,欧阳铭修伴随他一起起身,说道,“送药方的事情交给下人便是,无痕何须亲身送?”
“我不放心那病人,等送了之后,得吩咐他们如何熬药喝药之后,我方能放心。”
“无痕总这般心善。”他无奈的甩了甩衣袖,而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这个闲人便陪伴无痕走一遭吧?”
“……”颜无痕再次蹙眉,却也只能背上药箱,随着欧阳铭修一起出了房间。关上房门时,颜无痕的眼皮依旧跳的个不停。他抚了抚眉头,犹自愣神。
见状,欧阳铭修不由问道,“怎么了?”
颜无痕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眼皮跳的厉害,委实奇怪……”
“眉头跳?”欧阳铭修随着念了一句,随后喃喃说道,“我听旁人说过,‘左跳财,右跳灾’,不知无痕眼皮跳的是哪一边?”
“那人是旁人随便说的,如何……”然,颜无痕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只听“砰”的一声,药箱猛的跳到在地上,箱盖震开,里头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他心里一咯噔,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了。
欧阳铭修脸色微变,咬唇说道,“看来无痕本日不能出门,我们还是就待在欧阳府内吧?”
颜无痕未将他的话听进往,只那一双眼睛,看着地上的药箱,脸色渐渐变的丢脸。